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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愣了愣，然后看向头顶一片黑暗的海水。

“我会死吗？”他喃喃道，脸庞似乎即将重新涌现熔岩，身躯微微颤抖。

陈凡双眸黄金瞳闪烁，他轻轻地道：“死不可怕，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也许不需要永远沉眠。”

陈凡的语气与话语让康斯坦丁颤抖的身体蓦然震惊下来，少年呆呆地看着陈凡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似乎有些迷茫。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看陈凡脚下的亘古巨蛟，然后看着陈凡，双眸中宛若有黄金般的岩浆流动：“你想吃掉我吗？可是我的力量是为了哥哥而准备的……”

“没有机会了，你会死，你哥哥也会死的。”陈凡身后无穷海水不断凝聚，整个高天原的深海海流仿佛都汇聚在他身后，就想是神灵的利剑，随时会伴随着陈凡手中的黑刀刺下。

路明非在酒德麻衣的背后，看着那个身影单薄的少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对方不是之前那个不断喷着火柱将大批死侍焚烧殆尽的可怕龙王，而只是一个走丢了的可怜少年。

他忽然想起来了在青铜城中看到的幻觉，忽然觉得有些心痛。

就仿佛他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康斯坦丁的脸庞上没有看到一丝畏惧，只是有着一抹遗憾，他试着挥了挥手，脚底下大片岩浆蓦然颤动，宛若被号召的火山。

“你拦不住我。”他轻轻地道。

“是的，我也许无法拦住正常的你，但是我会让现在的你无法活着离开这片海，让你无法活着找到你哥哥……如果你不跟着我，你们永远也无法再次相见。”陈凡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对路明非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得更远些。

如果能够说服心中只剩下执念、随时可能身体崩溃的康斯坦丁，自然最好。

但是如果最终还是要战斗，那么他也做好了准备。

零二话不说地带着路明非开始开始朝着上方海域开始快速前进，仿佛脚下有着喷射的气流一般，转眼间便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

酒德麻衣紧随其后，注射了古龙血清的她，凭借着新生的领域，从深海游到海面完全不是问题。

实际上如果是正常形态的康斯坦丁，从这里前往海面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现在他的身体随时可能崩溃，并且有陈凡挡在他前方。

所以，康斯坦丁根本无法离开这片海域。

“等等，陈凡还在下方！”路明非猛地叫道。

“我复制的控水之力即将消散，所以我必须在此之前带着你离开这里。”零冷冰冰地道，声音似乎毫无感情色彩。

路明非试着挣扎了一下，可是完全无法反抗零的力量，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金发小女孩会有堪比钢铁一般的力量。

诺诺也是混血种，但看起来也没有这么强啊。

酒德麻衣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而下方正在和龙王对话的陈凡，跟在路明非身后：“不用担心你的怪物老大，或许……他是不逊色龙王的怪物啊。”

她觉得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让路明非待在路明非身边是否真的安全。

也许这是个机会……暂时离开陈凡的机会。

或许需要跟老板好好交流一，也许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好路明非。

陈凡视线没有往后转移，但是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在意。

到了此刻，无论是路明非与诺诺是回到卡塞尔学院也好，还是去哪里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