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这几根头发,记得古代时经常会有夫妻将彼此的头发结在一起,代表着一辈子能不离不弃,这是真的吗?手动比脑动快,恍惚间,她拔下了自己的头发,和这几丝黑短发打了个结。
想想自己也天真了,自嘲的笑笑,世上的结千万种,最后都能被解开,但还是很小心的将这个结放进自己的睡衣口袋。
全身心在浴缸里泡了差不多半个钟头,脑海中又开始胡思乱想,像做梦一样嫁给傅邵勋后,她的思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空闲下来就绕着他转。
安欣然此刻模糊懂了妈妈跟她说的那句话,一个陷入爱情里,就会变得很卑微很卑微,她和傅邵勋从不同世界的人硬生生挤成一个世界,天平一直失衡的状态。
安欣然听到傅邵勋在叫她,紧忙从浴缸中爬出来,全身的皮肤紧皱的,很难看,头还有晕乎乎的,坐在浴缸边上缓了很久。
勉强地穿上睡衣,出卫生间,低着头系衣袋,没注意前面,“哎呦!”,头撞上很硬的墙,失声叫出来,郁闷的抬起头看,是傅邵勋,她撞上的不是墙而是人。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我没泡多……”安欣然边说边走到床边拿手机看时间,一愣,不知不觉泡了一个小时,讪讪地冲傅邵勋笑笑,为了免挨骂,撒了一个小谎,心虚地说:“也……也就半个多小时。”
傅邵勋也不说破,板起脸,叮嘱几句:“卫生间待久会室息,以后别再泡久,知道吗?”
安欣然见傅邵勋不高兴,严声厉色地,噜噜嘴,泱泱地说:“知道了,大叔。”
傅邵勋神色微僵,神经防不胜防地被刺激,刚好的心情又郁闷,她也认为他的年纪比她大,比她老了吗?
“出去吃东西吗?”傅邵勋缓缓转身,语气微冷地问。
安欣然还没有吃过外国的地道菜,这次好不容易来,当然要吃,激动地说:“要,我先换身衣服。”
“我出去等你。”
安欣然看着傅邵勋消失的身影,她怎么觉得傅邵勋不开心,是因为她的那句大叔吗?当即否决了这个疑惑,怎么可能。
“我好了,我们走吧!”安欣然显得激动,对着沙发上沉思的傅邵勋喊。
傅邵勋看着她青春活力的少女模样,全身上下洋溢地激情,而他已经历经苍月。
安欣然还以为自己把衣服穿错了,仔细看了好久,没穿错啊,一动不动盯着她干嘛?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邵勋,你怎么了?”
“我没事。”傅邵勋不想再去想那些头疼的问题,纵使他能解决商场上无数难题,在爱情面前,明显智商不够用,索性放弃,他想留着的东西,还从未失败过。
两个人走在巴黎的小吃街上,下了一天的雨,空气格外的清澈。
安欣然迈地轻盈的脚步走在前头,傅邵勋不在状态上,跟在后面,她微侧过头,看着她的俊脸,缓忽了眼神,她记得一句不管在过去还在是在现在都特别流行的一句话,“当你转头,那个人刚好在灯火阑珊处等你。”
“邵勋,你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心情不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吗?”安欣然等待着傅邵勋走到跟前,关心地问。
傅邵勋盯着她几秒,说:“没事。”
“噢。”安欣然淡淡地回应,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就算在问下去,傅邵勋也不会回答,也许她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什么忙都帮不上。
安欣然在这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他的负担。
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在流转,这时走来一个法国人,说着一口流利法语:“美丽的小姐你好,请问我能问你画幅画吗?”
“我?”安欣然是学过法语,所以能听得懂眼前的法国人说什么,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对,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为你这位美丽的小姐画幅画,或者跟你合张照也行。”
被人夸奖,安欣然当然高兴,笑得莲花缭乱,还想继续在交谈下去,一把被傅邵勋扯了过去,傅邵勋也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回应:“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的老婆,她不接受任何的拍照或者画像。”
法国人听闻,遗憾的走了。
法国是提倡恋爱自由,婚烟自由,但绝不会去抢别人的妻子,这一点是法国人所忌讳的,所以听到安欣然有主,并说声抱歉就走了。
“咯咯”安欣然笑倒在傅邵勋的怀里,她觉得他吃醋的样子真可爱,特别是因为她才吃醋的。
“邵勋,我们去吃东西吧,我曾经只在书上看到这条街,据说有很多好吃的美食,我能不能每样都吃一次。”安欣然两眼放光地望着马路两边的食品店。
“如果你不怕今晚闹肚子和明天体重的增加,就都吃了吧。”傅邵勋很准的抓住安欣然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