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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莱提再一次成为了苦力,按照拉诺妲的说法,为了避免不同魔力导致的实验误差,还是由同一个人来进行实验比较好。
莱提的脾气一向不错,更何况是为了他们能够离开这座花园,所以他毫无怨言地去完成拉诺妲提出的一个又一个要求——尽管其中有一部分是他从未尝试过的使用魔法的方式,那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也许是知道那些不会真正地带给莱提什么伤害,罗赛特甚至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莱提的窘迫,丝毫不觉得拉诺妲的要求有任何过分之处。
“我发现,他们昨天帮我分析出我的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我就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了。”拉诺妲对罗赛特说,“之前我以为那只是类似于我的猜想一类的东西……所以我一直不是特别地信任这个。但是他们说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可能是来自于别人的大脑储备,或者是别的某种更加可靠的存在,这我就放心多了。”
“你应该更加相信自己。”罗赛特温柔地说,“我认为就算是你自己的分析,那它也非常值得信任。”
拉诺妲眨了眨眼,对着罗赛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对我的信任太感人了,亲爱的罗赛。”她甚至给了罗赛特一个飞吻,“你真是可爱。”
碧安蔻困惑地发现罗赛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震惊。
“拉诺。”罗赛特谨慎地说,“我想,你和沃坎先生地感情确实变得非常要好了,对吗?”
拉诺妲沉默了一会儿,迟疑地摇了摇头。
“我有被他同化得那么严重吗?”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罗赛特反问说,“以前的你说话可不是这个风格,我想即使是碧雅也能感觉到区别。”
被点名的碧安蔻无辜地看向她们,面对拉诺妲和罗赛特同时看过来的目光,少女可爱地歪了歪脑袋。
“拉诺说话就像沃坎。”碧安蔻认真地说,“那个……‘轻浮’?”
一旁的克伊尔德转开了头,但是他可疑地抖动着的肩膀把他的笑意明显地告诉给了别人。沃坎和拉诺妲都表情惊人的一致,后者也许要更加震惊一些。
“‘轻浮’?”沃坎咀嚼着这过词语,“是真的吗?克伊?你把这个词教给了小羊羔?”
克伊尔德回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至少他现在看上去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任何在嘲笑的意思。
“怎么了?”他优雅地问着,“我难道不应该教给她吗?当一个非常符合‘轻浮’这个词语的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这是一个很好的教学时间。”
沃坎看起来被噎住了,罗赛特早就已经笑倒在莱提的怀中。拉诺妲表情复杂地握住了碧安蔻的手,试图纠正少女的观念。
“碧雅。”拉诺妲语重心长地说,“沃坎那种叫做‘轻浮’,这没有问题,但我不是。”
然而这种程度的解释只能让碧安蔻停留在茫然的状态。
“为什么?”
拉诺妲的表情变得纠结了,而少女真正的监管者并没有想要担起他的教导义务的意思,在一旁悠哉地看戏。
“你知道,我和罗赛,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拉诺妲努力尝试着用碧安蔻能够理解的话语来解释,“我们彼此都不会误会对方的意思,别人也不会。所以这种话只是一种玩笑。如果我对着莱提,或者对着你家少爷说这种话,那才叫作‘轻浮’。”
碧安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和罗赛特。
“所以,我和拉诺、罗赛,都可以互相这么说话?”
“呃……虽然理论上是的,但是尽量别这么做。”拉诺妲看了看明显脸色不太好的克伊尔德,明智地劝阻了少女,“你瞧,平时我也不会那么跟罗赛说话。”
碧安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拉诺妲思考了一秒钟,又补了一句:“当然,你可以这么对你的少爷这样说话,他不会生气的。”
这回轮到沃坎憋笑了,克伊尔德虽然在维持面上的镇定,但他的耳朵根都已经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