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传说之中，死神一向是可怕又无情的存在。但是事实似乎已经将这种传说否决了。死神瓦鲁托甚至比魔王阿沃斯还要和善，并且……令人安心。

这名死神的外貌也意外地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也许是他身上太缺少鲜亮的颜色的原因。这让她忍不住联想到脾气比眼前这位死神还要硬得多她的妹妹——似乎她也被一些人起了类似于“银色的死神”的外号，希望眼前这位死神大人在知道之后不会计较这个。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在你们手里。”沃坎笑嘻嘻地说，“加油啦，希望你们的研究员们不会过劳死——你们有加班费吗？”

“当然，我们的福利补贴都是正常发放的。”华韶微笑着说，“要考虑来我们这里工作吗？”

沃坎连连摆手退回了自己的椅子中，他的样子换来了拉诺妲的嗤笑。

“我倒是觉得，比起你们的研究员来说，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考虑。”

克伊尔德微皱着眉，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比如说？”

“比如说，摩尔菲内部自己有没有安定。”克伊尔德面无表情地说，“像你们的‘精英队员’这样的人还有几个？不需要多，你们的每一个小队里只要有一个这样的人，就足够把你们这个本来就是东拼西凑并起来的家族弄解散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不太愉快的说法。”华韶摇了摇头，“你可以再委婉一点的。不过……好吧，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我相信我们的首领们会有办法解决它。”

“还有一点。”克伊尔德当做没有听见华韶对他的措辞发表的意见，“那两个不安定的因素你们打算留到什么时候？我相信这段时间你们也应该看出来了，他们绝对不可能发自内心地归属于你们。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你们头脑清醒的话，他们待着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婴儿在生活。”

“嗯……”华韶陷入了她的思考，“关于吉阿朵和列塔的事情，我会找时间与桑格商量的。如果摩尔菲一直这么稳定的状态下，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害到帕欧妲。但是接下来的动荡不可避免地会产生防卫上的漏洞……”

莱茵丝在她的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刚才发生的战斗中，他们指挥室里最清闲的就是她自己。她都开始怀疑菲利们在这里能够起到的作用究竟是什么——也许就是一个被摩尔菲雇佣而来的佣兵团？

“莱茵，你可不是闲着没事干就可以了。”华韶很快地让她摆脱了无事可做的状态，“我记得，凯特先生与梅特女士找到了能够让你加快恢复速度的办法了，你要积极地去配合，早点儿恢复你的战力才行。”

“是——”莱茵丝懒散地拖着长音应答着，“我倒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不会让自己恢复？我可不喜欢这种使不上力的状态。”

“因为你一向喜欢给自己招惹麻烦。”阿帕亚回答道，“这往往会让你的恢复进度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后。”

“我自找麻烦？”莱茵丝瞪起了眼，“是我自己找的麻烦吗？阿帕亚？你确定你要这么说？”

金发的工程师陷入了可疑的沉默，过来几秒钟之后，他才回答他的恋人的问题。

“你的身边比较容易出现麻烦，而你又比较喜欢搀和进去。”阿帕亚谨慎地使用着他的用词，“当然，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出现麻烦的人都是你身边亲近的人。”

“对，没错，比如说某个为了保护数据而差点儿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的傻瓜工程师。”

佣兵刻薄的话语与不加掩饰的眼神让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她所说的是谁，被指责的当事人无奈地闭上了眼，发出了无声的一个叹息。

“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差不多可以决定了。”华韶面不改色地将话题带回正事，“阿帕亚和菲利们，以及诺比勒先生你们一起继续寻找女神的气息走向。莱茵丝尽全力地去恢复自己。而我们去处理摩尔菲内部的隐患，以及吉阿朵和列塔这两个不安定因素——我还有什么遗漏吗？”

“我可以参与进你们的研究吗？”瓦鲁托温和地问道，“我和阿沃斯对女神的气息更加熟悉，虽然在女神大陆上不能随便地去直接寻找她的气息，但是……说实在的，我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操作。”

“当然可以。”华韶迅速地答应下来，“我们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