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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之后，莫非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身子往沙发后背一靠，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古井无波的双眼里多了些回忆的色彩，一向毒舌的他，这一次竟没有因林洛的反应而出声说话，或许现在的林洛，让他想到了从前的某个人了吧。

李不凡同样看到了信息，不过他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刚要说话，看到沉默无言的林洛和莫非，猛地一缩脖，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场面安静得可怕，在李不凡的感觉中，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林洛轻轻拿起手机，点开杨梓的号码，手指与屏幕之间只相隔一毫米，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见状莫非终于直起身来，打开茶几下方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递给林洛，后者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将电话拨了出去。

短暂的几秒钟过后，林洛感觉到电话已被人接通，但却没有人说话，他沉默了两秒，说道：“是我。”声音刚一出口，一旁的李不凡吓了一跳，因为此刻林洛的声音，竟低沉沙哑得令人感到可怕，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杨梓在林洛心里的重要性，因为之前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林洛现在这个样子，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嗯。”杨梓答应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林洛问道。

“你有注意到那条短信发送的时间吗？”杨梓说道，还没等林洛回答，她接着问道：“你记得上一次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时候吗？”

“你记得学校是什么时候开学吗？”

“你记得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你了吗？”“你记得……”她一连问了林洛四个问题，到得最后，她的声音里明显多了哽咽，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但却是再也说不出来话。

我记得！你说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林洛在心里大喊，但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对不起”，曾几何时，“对不起”三个字是他最讨厌的三个字，但现在这三个字却又是他最想对杨梓说的话，他亏欠杨梓的，太多。

“你的决定是对的，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我同意分手。”听着电话那头杨梓的抽泣声，林洛已多年没有知觉的心脏上，传来一阵灼热的剧痛感，他的眉头皱成一团，一字一句地说道，每说出一个字，他心脏上的灼痛感便增强一分，最后的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其说出口。

说完之后，他把心一横，挂断电话，他对杨梓的爱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但正因如此，他才要和杨梓分开，他不是不敢负责的人，只是这所谓的责任，他却无法给杨梓哪怕是半点。

趁我们还没到地老天荒。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音，杨梓强忍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坠落到地面上，溅起几厘米高的水珠。

“你怎么不求我……你怎么不求我不要分手……我只是生气而已，你怎么就不肯说几句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