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单人宿舍,走道上灯光昏暗,看不清楚道路,这几个人都有点薄醉,磕磕碰碰地进了房间。
房间刚刚打扫过,家具简单,但是窗明几净,餐桌上铺着蓝白格子台布,安歌伸手摸了摸,还是崭新的。
她问宁嘉树:“你下午打扫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宁嘉树拍了拍她的手:“嗯,来不及弄,就是大概打扫了一下,还是孔干事他老婆帮我的,你明天有空了自己布置的。”
房间小,没几张凳子,安歌和李菁周婷婷坐在床沿上。
床上铺着一床新被子,大红的缎子被面上绣着龙凤呈祥的花样,虽然有一点乡土气息,却是应了景。
花团锦簇,龙凤呈祥,蕴藉着希望和祝福。
李菁和周婷婷从随身的书包里拿了个两个红包出来,塞给了安歌,说:“安歌,祝贺你,终于结婚了……”说着声音有一点哽咽。
安歌接过了,低了眉,掩去眼角的泪珠。
这一年多来,和她们一起在宿舍中度过了刚刚重生而来最艰难的岁月,如今她已经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
“你是我们仨人的中间,最早一个结婚的,一定带个好头,要好好幸福着呢。”
……
送走了几位闹洞房的客人,夜色已深,房间里还有着淡淡的烟酒味。
宁嘉树推开了窗子,站在窗前,慢慢地解着身上衣服的纽扣,垂眸想着心思。
不一会儿,房门轻响,安歌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端着洗脸盆进来。
宁嘉树回眸看着她,脸色绯红如霞,眼睛水润。他的喉结动了动,哑着声问道:“都收拾好了?”
安歌“嗯”了一声,低不可闻。
宁嘉树关窗,走到床前,抖开了床铺上的被子,一边问:“你明天还要去单位吗?”
安歌摇了摇头,发现他正背对自己,又说:“不去,请过婚假了。”
“哦,几天?”
“三天。”又问:“你呢?”
“我也是三天。”宁嘉树说完,回头身来,垂眸看着她:“今天累了吧,早一点睡吧。”
安歌低了头,脸上滚烫,垂下了眼眸,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轻轻颤。
她咬了咬着嘴唇,刚想说什么,身子突然一轻,被抱宁嘉树抱在了怀里,兜头盖脸的都是他的气息,“哎……”她的惊呼了一声,就被滚烫的嘴唇封住了口,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地被抛到了床上。
安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后背的肌肤压着软缎的被面,是丝绸微凉的触觉,窗子没有关严实,夜里的晚风丝丝缕缕地吹了进来,让她堪堪打了一个寒噤,
宁嘉树紧紧地抱着她,埋首与她的颈项之间,滚烫的唇在那一片起伏地带流连忘返,安歌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含混不清的声音,眼睛水汽氤氲,“嗯……”地一声,终于极致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