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焕俞点了点头,道:“这个事情我会安排的,还是由我亲自去吧!”
唐伟棋一看申家人表情沉重,如临大敌。也只道人家家中有事,于是便客气地告辞离去。众人将唐伟棋送走,回到客厅,申海泉这才发现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水的叶扬。
“叶扬?你怎么来了?”申海泉的脸色一变,指着叶扬,喝问道:“莫非你还跟踪我?”
申焕俞一听申海泉认识叶扬,深锁的眉头突然微微地舒展了一点,难道这个小伙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相交甚广,认识的都是些社会的高层人士,既然他认识叶扬,又有了白鹤行的推荐,那就证明此人果真不简单,或许他还真的能够给老爷子看病呢。
都说病急乱求医,作为儿女的申焕俞,在老父亲危难之际,之前的镇定一时间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如今的一丝丝残留的理智。申焕俞的心底陡然地生出了一丝希望,他急切地求证道:“海泉,你认识叶医生?”
“什么叶医生?”申海泉讶然不已,指着叶扬开口问道:“他是医生?什么医生?”
“对啊!”申焕俞连忙道:“这是白总请来的杏林高手,精通中医,你不是认识叶医生么?”
申海泉突然嗤笑一声,不屑地看了叶扬一眼,道:“爸,我说你是不是急糊涂了!他哪是什么医生!一个小司机而已!”
“什么?”申焕俞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叶扬,又看了看申海泉,最后将目光投射到了白鹤行的身上。
申兰珍“哼哼”冷笑三声,尖声讥笑道:“我就说嘛,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术士,也不知道怎么骗过了白总您,现在拉着白总的旗号想要到我们申家来招摇撞骗来了!只可惜,被我们拆穿了吧?”
叶扬依旧淡定地喝着茶水,默不作声。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出戏一样,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不管他们怎么编排自己,反正也不影响,自己也不会少块肉。至于要不要救人,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白鹤行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叶扬是自己请来的,申家人如此对待叶扬,也就相当于如此待他,他定定地看了申焕俞一眼,道:“申老弟,叶扬现在的职业是司机不错。但请不要以身份论高低。都说了高手在民间,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看清楚的!”
申焕俞的神色有些犹豫了起来,却听申海泉冷笑着道:“白总你觉得你这句话有说服力吗?一个地位卑微的司机成了一个杏林高手?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我不管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今天当真你的面,我也只能拆穿他的身份:他就是一个司机!龙倩集团的寒倩的司机。”
听自己的儿子申海泉说得有板有眼,申焕俞也不由信了三分,脸上带着几分恼怒地对白鹤行道:“白总,你看这事闹得……也不怨你,只是今天我们申家事情繁杂。我得马上和章厅长联系,看能不能请到黄老爷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多的不说,下次有空了我再请您喝茶。”
申焕俞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端茶送客,这是在赶白鹤行和叶扬走呢。白鹤行缓缓站起身,看了申焕俞一眼道:“倒是我多事了,也罢!叨扰了!”说着转身对着叶扬道:“叶老弟,不好意思,今天害你多跑了一趟,麻烦了。”
叶扬轻轻一笑,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既然主人家不欢迎,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人家还得准备治丧呢。那就不打扰了。”
说着站起身,跟着白鹤行就准备离开。
叶扬的话对于申家众人来说,就好比是晴空霹雳,重重的一击。申焕俞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申海泉的表情也变得怒气冲冲,申兰珍更是毫无形象地吼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们家才准备办丧事呢?”说着对着白鹤行道:“白总,您瞧瞧您带了什么人过来?我父亲平日里也待你不薄,你请来这么一个江湖骗子,是不是存心来害我们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鹤行表情冷漠地哼了一声道。
见白鹤行这个时候了还要维护叶扬,申焕俞不由得埋怨道:“白总,白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是尊敬你,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在家父的病情上任你胡来。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关心也好,阴谋也罢,我申某人在此谢过您的好意,但我话也说明白了。我申焕俞,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司机来给我父亲看病的!”
“好,好,好!真是好。阴谋对吧?”白鹤行冷笑一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便是!”
白鹤行冷哼一声,拖着叶扬走出了申家的别墅。
“慢着!”申海泉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跟着跑了出来,指着叶扬道:“叶扬,刚才在路上你百般阻挠我,是不是就为了拖延我的时间,耽误我爷爷的病情?”
叶扬笑了笑,根本不理会申海泉的指责。申海泉紧赶几步追上了叶扬,道:“好啊,难怪你要来这替我爷爷看病!是不是想两手打算,目的是为了置我爷爷于死地?”
听到申海泉的话语,申焕俞和申兰珍的脸色不由得同时一变,眼神再一次投射到了白鹤行的脸上,申兰珍怨恨地冷哼了一声道:“白总,果然好手段啊!”
“你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打击你们龙倩集团?”申海泉冷笑一声,好似看穿了叶扬的阴谋诡计一般。“我不管你如何走通了白总的关系,但我告诉你,叶扬!这一次我爷爷出了什么事情,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