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归顺就得到如此重用,高顺万分感动地接过兵符。
封赏完后,大部分人便告辞回府而去。
而段煨、陈宫以及另外有几个将领则留了下来。
华雄见状,便向众人问道:“你们留下来,难道有什么事吗?”
“主公,不能让高伯平作萧关的守关副将啊!”段煨抢先说道。
其他多数人也附和着点点头。
“为什么不可以?”华雄问向大家。
这时,一个名叫徐民的将校直言不讳:“主公,不是末将不相信高伯平,他刚刚归顺过来,你就直接派他作守关副将,万一他和凉州联军勾结,反过来攻打咱们的话,那咱们必败无疑!”
而另外一个名叫李定的将校却是有不同的意见:“主公,末将认为伯平不可能背叛主公,因为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并且,他这样做的话,有可能指挥不动主公麾下的这些将领、将士!”
“主公、主母,高伯平的将才末将也知道,带兵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但他毕竟是刚刚归顺过来,咱们不能冒这个险啊!”段煨再次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貂蝉看向华雄,接过了话题:“夫君,如果要对高伯平委以重任,那就要用人不疑!”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宫也发表了意见:“主公,属下也是相信伯平能够担任萧关守关副将一职!”
“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主公要怎么才能让麾下这些将领、将士认可!”
“现在这里只是段忠明和徐民等少数人反对,但到了萧关呢,说不定还有更多人反对!”
“反对的人多了,对作战很不利啊!”
华雄作为一个有现代思想的人,早就从三国历史中知道高顺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人。
但华雄也觉得陈宫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只是以先知者的立场来考虑问题的,却是忽略了他们这些人和自己不一样,他们只会按现在的实际形势来考虑问题。
一时间,华雄低头沉默了下来,细细思量:
伯平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想尽一切办法,他还是一直不愿意归顺,这足以说明他对主子的忠心,甚至可以说,他对吕奉先就是愚忠!
伯平是因为被我感动,才愿意留下来的,这种情况下,他只会感恩,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正如段煨、徐民等人说的,我不能冒这个险啊!
究竟应该怎么做,还是看看高顺怎么说再做决定吧!
过了好一会儿,华雄才抬起头来,安排一个亲卫,马上将高顺追回来。
接着,华雄便对大家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半个时辰后,高顺便在华雄亲卫的带领下,重新返回了华府。
见了华雄,高顺疑惑的问道:“主公,你叫末将返回来,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要吩咐吗?”
华雄看了看高顺,欲言又止。
高顺见状,以为华雄是要安排什么艰巨的任务要他做,急忙说道:“主公,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吧!不管有多难的事,末将都会尽力去完成的,请主公放心!”
华雄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伯平啊,我可要收回你的萧关守关副将的兵符了!”
高顺听了,当场一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交出了兵符。
接着,高顺才疑惑地向华雄发问:“为什么啊,主公?”
“我本来是封你做萧关的守关副将,但是,其他将领心里不服啊!”
“不服,他们为什么不服呢?”
“其实,他们是认为你刚刚归顺过来,对你不是很放心,所以才提出异议的,如果我现在就重用你的话,必定会动摇军心!”
这时候,高顺认为华雄可能没有完全相信他。
略微想了一下之后,高顺便突然双膝下跪:“主公,自从你擒获末将后,一直对末将礼遇有加,这次长安之乱,主公不但不杀我,还赠我宝马,放我离开,此恩此德,末将此生就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今天,我做萧关守关副将,是为了杀敌报恩,岂敢有异心,请主公明查!”
“就凭你这几句话,我还是不能说服其他将领,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你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旦你到了军前,手握兵符,谁又能管得了你!”
“主公若是执意如此,末将今天就只有叩死在这里了!”高顺说完,便将头重重地往地上叩去。
“咚”的一声响后,高顺的额头上便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五、六次响声后,高顺已经血流满面。
看着高顺毫不犹豫往地上叩的头,听着“咚”、“咚”、“咚”的声音,那一声声的脆响,仿佛就是直接敲击在华雄心上而发出的心跳声。
“伯平!”华雄突然大喝一声。
高顺抬起头来,双目尽是期盼。
只听华雄大声说道:“如果你是因为吕奉先而带兵反叛我,是对吕奉先忠义!”
“如果你带兵攻打凉州联军,是对我忠义!”
“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忠义之人!”
“刚才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向你赔罪!”
接着,华雄再次递上萧关守关副将兵符。
高顺接过兵符,已经泣不成声,只是喊了一声“主公”,便再次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