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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入大脑的记忆,让我清楚地看见了车震男和大妈儿子的点点滴滴,我仿佛就是他们二人,不仅拥有他们的记忆,还拥有他们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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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深刻的记忆,仿佛让我拥有了三个人的人生,这让我很不好受,因为从记忆里找到了车震男的死亡,而杀他的人,竟然是大妈儿子。
我同时拥有车震男死亡时的恐惧,与大妈儿子杀他时的凶残,他们一个想着如何逃出死亡的魔爪,一个想着如何置人于死地,两个背道而驰的想法不停冲刺着我的大脑,相互矛盾的记忆让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甩甩头,想忘记这段残酷的记忆,但是没有用的,我清楚地记得车震男和大妈儿子坐在一起聊天,两人谈的是小贱人的事情,大妈儿子质问车震男为何对小贱人薄情寡义,伤害她,让她承受堕胎之痛?车震男则嗤之以鼻,表示小贱人都是在自作自受。
两人谈话到最后,车震男还劝解大妈儿子离小贱人远一点,否则哪一天自己遭了罪,还浑然不知。
大妈儿子原本脾气就暴躁,当时就打了车震男巴掌,不过车震男并未还手,而是离开了。在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之后,被大妈儿子冲上来用棍子重重敲击了一下脑袋。车震男当场晕厥,之后被大妈儿子搀扶着移到一个荒凉的废弃屋子里,残忍地用一条铁链死死勒住车震男的脖子。
车震男在死之前醒了过来,不过他的清醒只有维持了短短的几十秒,他挣扎,反抗,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在大妈儿子的大力勒缚之下,痛苦地咽了气。
我还很清楚地记得车震男死后的不瞑目,连眼睛都闭不上。大妈儿子看他睁着眼,直接两刀桶进车震男的两个眼窝里……
大妈儿子虐杀车震男的手段极其残忍,一刀一刀割下车震男的皮肉、肢体,肢解好的脑袋埋在了大片桃林中的一颗大桃树下,而剩下的部位怎葬在一个偏僻的公园里。
没错,那天晚上我在偏僻公园里见到的大妈儿子埋葬的尸体,就是车震男的。虽然我做足了对偏僻公园尸体身份的准备,但得知是车震男,还是不免感到震惊,尤其凶手还是大妈儿子。
大妈儿子的记忆告诉我,他之所以要将车震男的脑袋葬在桃树林,是因为桃树有驱邪镇灵的作用,而之所以分尸,则是因为他听说尸体成块,难成鬼魂,尤其脑袋和身体分开埋葬,就算最不幸的死者变成了鬼,他也是个无头尸体,没眼睛、没大脑,找不找方向,寻不了仇人。
我记得在我见到大妈儿子葬车震男之前,我和围脖女都曾收到过车震‘出国’的短信,当时我信以为真,如今贯穿了车震男和大妈儿子的记忆之后,我才知道,那条信息根本不是车震男发出来的,而是而是大妈儿子将他杀害之后,选择的短信群发,车震男手机上的所有联系人都发了,大妈儿子当时的想法是:以此制造一个车震男出国的假象,后来就算有人发觉他失踪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他已经死亡的真相。
大妈儿子杀害车震男时小贱人并不在场,不过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小贱人有出现过,像是去确认车震男真的已死,然后估计觉得太血腥,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