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衣襟前的褶皱,怒气更胜。
“我父亲多年来咳疾厉害,吃了多为大夫的药,都不见好,江湖中盛传,你妙手回Chun,所以请你一去,为我父亲治病。”沐长卿一脸诚恳。
苏若涵却笑了,道:“我听得出来,你是一个孝子,只是你太过糊涂了,大夫都束手无策,我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你劫持我,也没有用啊。”转身看着身侧有一块略微平整的石头,不由分说地坐下,继续道:“你都说传说了,既然是传说,怎么能作数呢?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一介女流之辈,哪里懂什么医术,我看你还是另求高明吧,恕我爱莫能助。”
沐长卿也不想和她诸多废话,一把抓起她,道:“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你的指责所在。”
苏若涵的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疼,几次都甩不开他的钳制,不由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我都已经说了,我不懂医术,我不是大夫,治病救人,你就去找真的大夫啊,你抓我干什么啊?”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不是没有亲眼看见你在林枫面前耍花招。”说着一把揽住她的腰,立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今日是什么日子,是紫莹过来跟他诀别,紧接着又是七皇子许寒过来,难道他们都想看着自己如今这样不堪的模样?
虽然是阶下囚,他依旧能够看见棱角分明的俊美,黝黑而深邃的眸子,泛着依旧高贵与优雅的光色。
“现在朝中能跟你匹敌的也没有几人了!”许璟皓淡淡说着,从围场狩猎开始,他就觉得奇怪,而在监牢中这三日,他也早也想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险境,从他开始打算迎娶苏艳艳的开始,他们就已经计划这一切了。
许寒低头看了他一样,就像是王者一样俯视着他,却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楞,许寒微微道:“过去你我之间本无任何瓜葛,你当你的争夺地位的皇子,我做我的闲散王爷,可是一切最终还是变了,毕竟你迎娶了北国的公主!”
许璟皓却淡淡一笑,道:“怎么?你喜欢她呀!”他话音刚落,头就猛然别过一旁,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想笑。
许寒错愕的看着他,手心的疼痛也让他愣住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了过去,他怎么敢如此轻视夏婉怡,她可是北国的公主!身份高贵。
许璟皓猛然突出嘴里的半颗牙,看着他,冷笑着,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十分窝囊的闲散王爷,朝中的大事,有哪一件他参与过,可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看轻了这个人,许寒并不像是他卡年的那样愚蠢,朝中事物不管不问,可能,有些事情他只是做到心中有数,原来他才是那个隐藏最好的皇子!
许璟皓冷冷一笑,道:“成王败寇,我已经认输了,明明知道父皇心中早已经有了继承皇位的人选,可我还是不甘心,死死地抓住那一线希望不肯放手,明明知道一切有人暗中作梗想要推波助澜,可我还是忍不住相信……。那日围场狩猎,你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依旧高高在上的七皇子许寒
许寒看着他,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竟然都猜到了,可是聪明如他,竟然也上当了,围场狩猎,多么可笑,表面上他们皇子争夺的是猎物,可是实际上,他们争夺的不过是皇位而已,狩猎场上猎物抱头鼠窜,难道不是像众位皇子一样吗!身为皇家,最是可怜!
许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三皇子,似乎退去了晋王殿下的光环之后,他显得格外真实,不想以往察言观色当一个谋取地位的工具。“这一切不过是夏震天想要你的命!”
许璟皓猛然收缩了瞳孔,夏震天!那是夏婉怡的父亲,北国的国君,他地位尊荣,更加国家强壮,几乎大南国三倍还大,可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君,居然要他的性命,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