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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那棵树？”重影抱着洛碧幽已经飞离那处崖颠，洛碧幽的视线还盯着那棵银杏树恋恋不舍。

“嗯，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洛碧幽双臂无意识的圈在重影脖颈上，脸颊贴在重影胸前，回应声细细软软，不似平日里的清亮，带着几分她自己觉察不到的亲昵嗲嗔。

“你喜欢，那便留着它。”重影的回话在这微妙的气氛下也变成了另一番滋味，更像是在哄爱人的宠溺。洛碧幽并未能觉察到其中的话外之意。

那银杏树不是别人种下的，正是九重天上那位亲手栽种。那时魑魅还未诞生，洛碧幽也还单纯懵懂。那银杏树之所以能在岩石之上存活的那样茁壮全是靠着九重天上那位的仙气滋养守护，不过是虚伪的人自以为是留下的所谓的可笑定情之物罢了，看着就糟心。重影早就想将它连根拔了，奈何那个人力量太强，他的真身又受困虚妄墟，动不了它。

“你知道海女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洛碧幽终于回过神志来。

“找海女。”

“……”

飞出归墟幻界便是蓬莱三仙山，莫渊派就在瀛洲，离归墟幻界最近，洛碧幽起初觉得眼熟，再靠近快要飞过了才恍然想起那是莫渊。

“停一停。”洛碧幽激动的拽住重影的衣襟。

“怎么了？”重影其实知道洛碧幽想做什么，他本打算洛碧幽要是不问便直接飞过去。

“我们能下去看看吗？”洛碧幽看着重影，征求重影的意见，目光却有些闪躲不定。

“好。”重影应道，当下压下云头，在降到不高不低恰能看清莫渊上下情景而又不会被莫渊发现的高度停了下来，将洛碧幽放下。

三个月的期限只剩下不过数日，答应莫渊的事没有做到，洛碧幽不敢去见几位真人，怕自己的空手而归令他们希望破灭。

云头上，洛碧幽寸分不敢离开重影，抓着重影的束腰，绕着重影调换位置向下俯瞰，生怕自己一个不甚踩空掉下云头。

“在找什么？”

“徐姐姐。”洛碧幽回道。

“在那里。”重影揽住洛碧幽的肩头将她转向莫渊后山的方向。徐梓韵就坐在莫渊后山的崖亭里。

洛碧幽抓着重影的束腰探着身子向下看，后山只徐梓韵一人在崖亭坐着，附近没有别的莫渊弟子在。

“呸……”洛碧幽保持着弯着腰探出前身的姿态，扭过头在重影腰身处仰视重影，一阵风吹来，拢在耳后的头发全盖在了脸上。

“想下去？”重影忍着笑，不急不慢的伸手拂去洛碧幽脸上的头发，眼神里溢满了温柔。

温暖的指尖拂过脸颊，带来阵阵舒服的酥麻感，洛碧幽真希望时间就这么定住，就是保持着这样不舒服的姿势，只要让她看着这双温柔深情的眼睛，抱着这个人，千年万千就这样定格住她也愿意。

洛碧幽忘记了回应，更忘记了她要做什么事，直到重影邪魅一笑将她推下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