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荷正在给男人消毒,看止血的情况止住了,担忧的看着男人。
“我需要缝合。”
项羽裔吐出一口气,做出轻便的表情。
萧璟荷取来麻药,认真的注入,等到确定项羽裔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才对伤口进行更深层次的清理和缝合。
项羽裔像是看着别人的伤口一样看着萧璟荷缝合。
“技术不错,以前经常做缝纫的事?”
这样的说话方式,倒是让萧璟荷放松了不少,但是面对正在做的事,十分的认真。
“简单的会做。”
项羽裔扬眉,“那我以后岂不是有福了?”
萧璟荷不明所以的看了项羽裔一眼,项羽裔的目光示意萧璟荷继续,萧璟荷继续缝合。
等到缝完,萧璟荷才敢大声喘了一口粗气。
“这样的作业应该在手术室完全无菌的条件下进行的,这样不安全,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注射消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岂不是要担责任?”
“我不需要你负责。”项羽裔轻描淡写,“我只要对你负责就够了。”
“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不能。”
“为什么?”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完了。
“我不敢保证半夜我会不会出任何问题,有你在,我放心。”
萧璟荷看着那刚刚被她缝合过的地方,这种担忧慢慢地扩散开来,也好,至少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留下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为了照顾他。
看看另一张为陪护或者家属准备的床。
“那好吧,晚上有什么事直接叫我。”
说完,毫不犹豫的上了床。
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再加上刚刚献了血,躺下去一会儿的功夫,萧璟荷就进入睡乡。
项羽裔却是没睡,侧身躺在病床上看着女人,他的身体里现在留着女人的血液,所以说,这个责,他是怎么都要付的了。
麻药的劲头已经过了,伤口上咝咝啦啦的疼痛慢慢地蔓延开来。
不是单纯的为了不象让她回去休息,只是不知道,她回去之后独自一人是不是能休息的好,在哪里都不如在他眼前看着放心,可以看见她睡熟,远比看不见猜测的好。
他希望她在身边,并且能好好被保护。
现在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想要用毕生的生命保护的人,如果不是这场事故,如果不是这大难不死,现在他还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也看不明白女人的心。
所以这一伤,值了。
刚刚的伤口崩裂,不过是留住她的方法,不惜采取的措施。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有那么一个女人出现,能令他伤害自己来留下,这是在遇见这个女人之前万万不曾想过的。
想来这就是宿命。
萧璟荷就是他的劫,是他毕生的劫。
这是女人这连日来睡得最安稳最好的一觉了,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女人是被香味儿叫醒的,确切的说应该是食物的香味儿。
肚子和味蕾最先苏醒过来。
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盒,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