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任母就像是孤独无依的孩子,靠着一个孩子在孩子的身上求得温暖,萧璟荷的背影看起来强大又单薄。
想要上前,又害怕打扰。
等到任母彻底的睡熟了,由任父陪着的时候,两个人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下午。
夜色朦胧起来,萧璟荷感觉他们就像是夜空下游走的灵魂,空洞乏味。
“陪我喝一杯吧。“
良久之后,项羽裔站在萧璟荷面前,把萧璟荷身上的大衣给萧璟荷裹紧了,开口。
终于在这么多天之后,项羽裔想要找一个灵魂的出口,释放自己了,萧璟荷希望项羽裔能对她敞开心扉,因为担心,担心这样继续下去项羽裔会受不了,所以她很期待,也知道接下来的过程可能很痛心。
不过,现在不是有她陪着他呢吗?
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萧璟荷将手伸上前去,握住项羽裔的。
“好。”
两个人没去酒吧,没去酒店,没去买醉的高级会所,项羽裔而是把萧璟荷带来一个小酒馆的摊位,因为天气冷,摊位四周都被围起来红色的帐篷。
这样的天,小酒馆的摊位上的人很少,有炉火在冷风的吹佛中摇曳生姿,老板娘对项羽裔似乎很熟悉,直接将一打酒给项羽裔搬过来,还看看项羽裔的周围。
“怎么?今天你兄弟没来?”
一句话,彻底的让项羽裔的脸色垮下去了,苍白的接近于惨白的颜色,萧璟荷注意到了项羽裔的变化。
“谢谢你啊老板娘。”
老板娘就下去了。
没来这里之前,没听到老板娘说这句话之前,项羽裔都觉得他是可以挺过去的,可是直到坐在这里。
那些过往就像是黑白的默片一样一帧一帧的在眼前一一放过去,萧璟荷就把酒给项羽裔倒上。
项羽裔将一杯酒干掉了,艰难的度过胸口那种难受的气息和感受,叹息一声。
“我没跟你说过齐於栋的事情吧?”
萧璟荷发现还真是,只知道齐於栋是项羽裔的好兄弟,阳光,绅士,礼貌,优雅,但是现在才发现,齐於栋去世了,怎么都没看见齐於栋的家人出现。
这样的事情如果她问出来,无非就是在项羽裔的心口插上一把刀子,所以项羽裔开口之前她没有问。
今天项羽裔选择开口,萧璟荷小心翼翼的接受。
“恩,我只知道他是你的兄弟,别的我不知道了。”
就着这炉火摇曳洒下来的颜色,项羽裔的回忆似乎追溯到很久以前。
“齐於栋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直到我认识他,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过的。”
萧璟荷不干置信的看着项羽裔。
“一直一个人吗?没有亲人照顾他吗?才小学啊?”
她最起码是在一个福利院机构里面生活,有人照顾,但是她不能想象一个小男孩一个人生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