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
萧璟荷猛烈的摇头。
“不用说,不要说,我不想要知道这些,我只想现在好好的抱着你,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只知道你能站在我面前好好的就好。”
项羽裔所有想要解释给女人听的话都不说了,那些在一路上想着怎么说才能让女人接受的假话,现在都不用说了。
只能说,萧璟荷已经长大了。
葬礼上没有哭声,沉默是最大的疼痛。
天色阴沉下来,似乎也在为这样的时刻难过,只怕是等一会儿就能下起雨来。
葬礼是合葬。
任母抛下第一把土。
“蝶兰,母亲昨天晚上梦见你来看我了,你还穿着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条白色的纱裙,笑颜如花的让我把你推的高一点再高一点,母亲真害怕再高一点我就抓不住你了,我回家了,可是那条白色的纱裙怎么也找不到了,我知道你是想要,所以我连夜为你做了一条,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所有人在听到任母这番安静的陈述之后,都开始变得沉默,眼泪也充盈起来了。
任父上前,将任母扶起来。
“蝶兰一定会喜欢的。”然后任父洒下一把土,“放心的走吧,你母亲以后我会好好照顾。”
任父将形容枯槁的任母带离现场,恐怕一会儿真的会控制不住。
朋友们一一上前道别,萧璟荷和项羽裔最后上前把花束献上。
“不知道怎么的了,前几天还能面对面说话,现在就要以这样的方式开口了,我曾经想跟你做好朋友的,无话不谈的那种,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幸福呢?你能跟齐於栋永远的在一起了,另一个世界没有纷扰,没有痛苦,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
项羽裔将烟点上,抽了几口放在面前的土里,呼出一口气息。
“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没有人会再陪我喝酒,以后我会替你尽到所有的责任,来生我们还是兄弟。”
土被高高的扬起来,一下一下的奠下去的时候,这样的画面揪痛着每个人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是真正的阴阳相隔了。
昨天晚上项羽裔接到阿彪的电话,电话里说了关于那个项羽裔让他查的信息,回去的路上,项羽裔开车,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情告诉萧璟荷。
最终还是开口。
“璟荷,我查询到你父亲的联系方式了。”
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的向着萧璟荷劈过来,萧璟荷整个人瞬间怔住。
项羽裔将车速慢慢的降下来,等待着萧璟荷慢慢适应给予反应。
良久之后,萧璟荷扑哧一声,脸色苍白的笑出来。
“别开玩笑了,我没有父亲了,怎么会突然联系到我父亲呢,不可能,你不要在骗我了。”
“是真的。”项羽裔的声音很平静,“我找阿彪忙帮寻找的,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些告诉你。”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