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温,令容棱舒服了不少。
柳蔚很想让这人自己洗,但是又怕他碰坏伤口,最后咬着牙,拿着毛巾站在旁边,替他一点点擦拭。
“看够了吗?”却不想,这关头,男人还语带轻漫的问了这么一句。
柳蔚手一抖,瞪着他:“什么?”
容棱瞧着柳蔚的脸,盯着柳蔚发红的耳尖,声音压低了一些,却透着沙哑,又问一次:“看够了吗?”
柳蔚抿着唇,道:“我没看。”
容棱没做声,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柳蔚听着容棱这个音调,只觉得越描越黑,又说:“我没看。”
如此强调,却又显得心虚。
柳蔚一下有些无措,蹙紧了眉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潺潺水声在两人间弥漫,柳蔚专心致志,将容棱后背上一连串的血痕清洗干净。
等到差不多了,柳蔚再回到前面清洗,对上容棱的视线,脸颊微热。
柳蔚哪怕男女之事没什么经验,但柳蔚是学医的,对人体结构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当即看了一眼,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为何这般久?”
容棱像是没想到柳蔚会说这句话,竟是噎了一下,才抬头看向柳蔚,眼中有些错愕。
待对上容棱的眼睛,柳蔚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哑然,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这几日,小黎和珍珠脱离危险之前,我得守着他们,所以这两日,衙门我便不去了,缉拿钟自羽之事,你盯紧一些,还有小妞,方才我看了一下,情况还好,只是暂时昏迷,还未有生命危险,向来是沉浸某个梦境之中,被深度催眠,今夜我得守着小黎,抽不得空替小妞唤醒,明日早晨,我自会救小妞,对了,还有柳月,我今日瞧见柳月……”
柳蔚的话还未说完,容棱突然抬手,湿漉漉的手掌按住柳蔚的手腕,打断她的话。
柳蔚低头看向他。
男人抿着唇瓣,淡淡的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这么的有耐性和能力。”
言下之意,是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
也是,方才柳蔚那句话,说的他愣了一下,未第一时间出言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是他失误,所以,哪怕话题转开了,他也要强调一句。
柳蔚脸一下烫了,咬着牙齿:“我不是很好奇。”
容棱“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不必好奇,以后你总会了解。”
柳蔚很窘迫:“有这么多正事要谈,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你先开的头。”
“我已转了话题。”
“转的不成功。”
“你……”柳蔚生气,手指正好覆在男人肩头,顺势便冲着这人肩膀的伤口,狠狠一按。
容棱淬不及防,闷哼一声,显然吃痛。
看容棱痛的皱眉,柳蔚又忙松开手,到底心疼,复又沾着水,为那地方轻轻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