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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牛耿一脸敢怒不敢言,憋气又窝火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心说,这真是母猪拱大树,一物降一物啊,牛耿看我暗笑,就骂:“你笑!你笑个屁啊!”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才终于到达目的地“还记得”,还没进村儿,隐隐约约就听见村子里有哀乐声传出来,看样子,李果已经打过电话通知过高个子的家里人了。
九哥把写着地址的纸条要了过去,对了对门牌号,才看了一下,就转过头来,指着地址上面的一串电话号码就问我:“啧!这不是有电话号码的嘛?你咋不早说?害我们绕了这么久的路。”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哎……对啊,早知道就打地址上的电话问问路了,再不行还能让他们来借我们啊。
九哥看着才反过味儿来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的走进那家人没有关闭的大门。
我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一个二个早就累得腰酸背痛,都陆续从车上下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村子里的房子大都没有经过系统的规划设计,有瓦房也有砖房,大都是依路而建,电线就像是蜘蛛网一样串联在每家每户之间。
眼前的这家人也不例外,房子就盖在大路边上,是用红砖盖起来的两层浇灌房,在整个村子里看来,不算高不算低,属于中等水平。
大路的对面是成片的稻田,饱满的稻穗已经压弯了稻杆儿,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打稻子了。
房子一楼的正中央是一道双开的红漆大铁门,门上一边贴着呜呼,一边贴着哀哉,两边的墙上贴着挽联。
上联写“守孝不知红日落,”下联写“思父常望白鹤飞。”门头四字横批“音容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