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何修习武灵的武者或许都能够看得出来，泯生境的一个小阶位，将它冲破晋升后所得到的力量，将会远远超过之前所有境界的总和，也正因为每一次的突破，都会得到更为强大的力量，所以才会导致晋升会比从前变得更为艰难，甚至是有些人终其一生都难以突破的现象出现。

烛烈遥遥起身，似是察觉到了其余众人的相继出关，修长衣摆在冷风中狂舞的身形陡然划过虚空，出现至一处断崖之边，和早就在等待的众人一起注视向下方波澜涌起的巨海。

“你们几个果然都突破到了虚圣境界。”

烛烈此时出现在众人之中，自然能够发现此时的寒萧渊等人都相继突破到了虚圣境界，而且就连无瞳也身处于八阶灵术师，也就是堪比虚圣强者的层次之中，这一次的卜虚殿之行，也隐隐令得这个少数人组成的团队变得越发强大。

“要打起来，对你小子这种什么手段都有的家伙不还是很危险吗。”

白驹此时实力虽然得到精进，不过却依旧没有改掉老毛病，挑起话题没完没了，对于女性细节变化格外关注的他显然发现了无瞳眼中变化。

“不过梧桐妹妹的眼睛似乎出现了一点变化嘛…”他尚未道完，便已触动了烛烈的敏感。

眼睛？！烛烈心中暗暗一沉，他自然在墨家和无瞳的谈话中就了解到，在无瞳二十岁是便会失去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来强行提升实力？”感受到了无瞳身躯之上隐隐散漫的死气，烛烈已然猜出了什么。

他如今才知道，自己当初就不能让这个少女进入那扇未知的门，因为复仇这种情绪，将会让一切人犯下无法逆转的错误！

无瞳不语，只是微垂螓首，她道；“我只想帮你。”鬼瞳之术令这双眼瞳之中出现了些许混沌之意。

“从她瞳中的黑纹可以看出是鬼瞳之术，她成为了第二个修炼了卜虚殿的千年邪术的人。”黑耀行走世间多年，自然看到了更多的讯息，似是为了解答烛烈的疑问而言道。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所谓的鬼瞳之术，不过我想问一声，这东西会带来什么结局？”

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平息了内心的波动，烛烈朝向外人态度般的黑耀，只是问。

“失明，短命。”黑耀答道。依旧是以往的毫无波绪。

却令烛烈眼角闪过一抹冷意，但他不是听到坏事就哭丧激动的人，一丝沉寂之余，只问道。

“有什么破除的方法？我可不准备让自己当个罪人…”此时的烛烈言语已经极为冰冷。

不是恨谁，而是恨自己过于疏忽，恨自己蠢的没有发现什么。

“除了千年没有人能够踏入的始神之境，没有人能够逆转虚神之术的效力，你可以一试。”黑耀倒是略为这个少年的沉静感到满意，道出了真实但是却几乎不可能的方法。

“对于某个不听话孩子犯下的悲剧，我会在以后弥补。”烛烈固然没有过多承诺，不过此时所有人都能够感到少年紧握的拳峰中积攒着怎样可怕的力量。

若真的只能达到始神境的话，那便如此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