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爷。”
“还有,若他一旦发现,就算用武力,也要阻止他。”
“是。”
“恩,那你下去吧。”蓝父摆摆手示意。
“是。”
保镖小陈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蓝父重重的倚在靠背上,痛苦的揉了揉眉头。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采取这样原始的方法,总之,不能再让你们见面了。
第二天一早,路安宁跟蓝向庭穿上肃穆的黑色衣服出去时,客厅里已经摆满了祭祀需要用的东西。
一切顺利,唯一没让路安宁料到的是蓝向庭口中的“几个亲戚”竟然是一屋子的人。
一天下来,虽然没做什么,路安宁却有些累。
“累了?”卧室里,蓝向庭看着不停敲着小腿的路安宁问道。
“还好。”路安宁笑笑。
“那就早点休息吧,”蓝向庭松开领带,“明天回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恩。”路安宁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恩。”蓝向庭转身进了洗手间,拿着手机,点开电话薄里梁哲的名字,想了半天,还是放弃打电话。
去祭祀母亲的事他也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还是等到明天再打个电话吧。
蓝向庭重新将手机放到洗手台,转身进了浴室。
秋高气爽,这样的天气,不知道远离人世的人能不能感受到。
路安宁与蓝向庭、蓝父、婉清姨一同坐在一辆车里往公墓赶去,一同前去的还有很多蓝向庭母亲家的亲戚。
整个车队绕了半个A城才来到市北半山上的公墓。
路安宁站在蓝向庭身旁,看着公墓上女人的照片,想当初,她在蓝向庭卧室里对他母亲的照片只是匆匆一瞥,如今细看,真的是美人胚子。
蓝向庭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眼睛完全遗传自他的母亲。
蓝向庭紧绷着脸,伸手,将怀中的菊花放到墓前,路安宁随在其后。
身后的众人纷纷上前献花,或眼眶泛红,或表情肃穆,唯有墓碑照片上的人笑靥如花。
“凤怡……,”蓝父站在墓前,有些哽咽,“二十年了啊……我已经老了,你还是没变……”
“向庭已经结婚了……”
“当初你怎么就想不开?”
路安宁从未见过蓝父说过这样多的话,絮絮叨叨说着二十年前的事、说着这些年的变化,这样才像个老人。
婉清姨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能说什么呢?说了也会被人当做是一种炫耀吧?不管如何,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好。
“你不跟你母亲说些什么吗?”路安宁问蓝向庭道。
“不用了。”蓝向庭盯着照片上的人,表情淡漠。
“你一直这样沉默,这样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路安宁开口道,“我真的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你有所动。”
蓝向庭转头,看向路安宁,说道,“只是我的性格如此,大概冷漠惯了,就不会再心有所动了。”
“不,”路安宁定定的看着他,“总会有一天,你会为某个人伤心、难过、兴奋、激动,那个人那大概是梁哲,你只是还没发觉罢了。”
蓝向庭转头正视前方,没有回答。我倒是觉得,能让我情绪有所变化的是你,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