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他一根胡子应该会醒吧!
呃,不过他好像每天都把胡子刮的很干净,那就头发吧,她抬高了手,揪住他两根头发用力的一扯。
“啊。”尖锐的刺痛,让欧牧夜苏醒。
“谢天谢地,你总算清醒了,欧牧夜,就算要睡觉,咱们也去床上睡好不好。”唐晚宁使劲的拍他的背,为了防止他再次睡觉。
欧牧夜把头歪下一些,眸光散乱惺忪,笑意略微暧昧:“咱们?”
唐晚宁一时间解读不出他的意思,但为了回应他的话只好点头:“对啊,怎么了?你不想去床上?可是这里冷,你会感冒的。”
“不,我想去!”欧牧夜从她身上离开。
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唐晚宁立刻逃开,捡起地上的浴巾给他围上,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把他哄上床,然后乖乖睡觉,她就天下太平了。
欧牧夜看她给他围浴巾,脸上荡漾开愉快的笑容:“谢谢!”
“不用谢,来,我扶你出去。”唐晚宁俨然成了敬业的保姆,不再畏手畏脚了,也不看着他的肉体想些有的没的,她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一个急需要处理,好让她尽快逃出生天的危险。
“你太心急了。”欧牧夜眼睛盯着她身上的这一身“透视装”,一语双关。
“是啊,我好急,快出去吧。”唐晚宁把他从浴室拉出来。
欧牧夜很理所当然的搭住她的肩膀,接受她的搀扶,眼前的灯分裂成了好多个幻影,门框也在晃动,头更是爆开来似的痛。
唐晚宁把他扶到床上,让他坐着躺下来,正要给他盖被子,他忽然拽着她的手臂,像条巨蟒般把她缠住,拖到床上,侧睡着用强壮的的臂弯将她困住。
“你干什么你。”唐晚宁气急的大喊,作势要起来,可努力了几次都是白费。
“不是说好到咱们床上来一起睡嘛!”欧牧夜用手按下她的脑袋,把薄被拉过来盖在他们身上。
唐晚宁气急败坏的一脚把被子给蹬了:“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说跟你一起睡了?”
正喊着,她忽然想到刚才他们的对话,怪不得他刚才笑成那样。
“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说跟你一起睡呢,欧总,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她急着解释,掰他的手指。
“别吵了,我头很痛!”欧牧夜闭着眼睛,用下颚揉了揉她的发丝,呢喃着睡意。
“你痛我还烦呢,欧牧夜你让我起来,我们不能一起睡觉,这是原则问题!”唐晚宁严肃的跟他讲道理。
欧牧夜不出声。
唐晚宁野蛮的大叫:“我得走了,你听到没有,放开我!”
“不要走!”强壮的手臂如蟒蛇般绞紧。
他的声音虚弱而害怕,这种虚弱就像无助的孩子渴望得到温暖一般的让人心生疼惜,羸弱的急需被拯救,他贪婪的磨蹭着她的发丝,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指尖一点点颤抖的抚摸着,她能感受到他的手指从额头一路抚过她的眉骨,她的双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指腹停留在嘴唇上来来回回抚着,他的呼吸很深,一口吸下去又颤抖的慢慢的呼出,如此反复,辗转,像在黑夜中摸索通往光明的出口,因为被困了太久太久而彷徨的不知如何是好。
唐晚宁不理解他在干什么,心,却莫名的很酸很酸。
他,真的是醉了!
不再蛮横的驱逐他的拥抱,如果他只是一个需要温暖的可怜男人,她或许可以施舍他一个怀抱,有什么呢,他的可怜,让她觉得原来并非只有她一人是悲剧。
平躺,轻拍他的手背,像是安抚他孤寂的灵魂,看他慢慢化开了眉结,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