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鸠的脑袋凑过去,好像真能看懂似的,目不转睛的望着书里的内容。
四喜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转身离去的刹那,他没有注意到慕朝雨抬头向他看过来。
凤眸冷凝,眼底一片薄凉。
余玖跟着慕朝雨学习辨药,她学的很认真。
她的表现一次次的令慕朝雨感到意外。
“你如果是人的话,一定会是个好徒弟。”慕朝雨端详着怀里的小雪球。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来,伸手去探余玖的肚子,然后又去拽她的尾巴。
余玖感觉到他的手快要扫到禁区,本能的龇起小白牙。
“原来是只母的。”慕朝雨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底下,“以后不准随便往屋里带来历不明的动物,特别是野狗。”
少年,你是在质疑我的审美能力吗?
余玖嘴角抽搐。
突然,后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
余玖的耳朵抖了抖,警惕的立起了身子。
“不用慌,是漠尘。”慕朝雨安抚道。
话音刚落,后窗被人推开了,一道人影跳了进来。
“听说你又病了?”漠尘大大咧咧来到床边,讽刺道:“你这副身子可真没用。”
“是啊,我也觉得没用,但死不了就得挺着。”慕朝雨苦笑。
听了这话,余玖不乐意了。
哼哼唧唧的用爪子去抓慕朝雨的手。
“看来你的小宠物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漠尘戏谑道。
慕朝雨笑的无奈,抚摸着余玖的手却越发的温柔。
“最近二皇子怕是要盯上你们福郡王府了,你小心些。”漠尘提醒道,“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你好自为之。”
“二皇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慕朝雨问,语气从容不迫。
小鸠立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他们说话。
漠尘冷笑道:“二皇子进宫去了,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你又偷着进宫去了?”慕朝雨微微蹙眉。
要知道漠尘的身份是个朝廷的通缉犯,上不得台面。
如果他被宫里的人发现,被捉住,就连他都很难再把他救出来。
“宫里的守卫全都是些没用的,我还在御膳房里喝了半坛子御酒呢。”漠尘抱着肩不屑道,“我藏在房顶上,听宫里太监议论,二皇子想要抬了将军府的嫡女为妾,可是东将军不肯点头,说是东盈袖得了重病,把她送到庙里休养去了。”
余玖非常意外。
没想到东将军还挺要强的,知道结这门亲事会丢脸,宁可把东盈袖藏起来也不答应二皇子的请求。
“二皇子怕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漠尘道,“虽然他现在找不到证据,他请了宫中太医替他把了脉,想要查出当日是谁在算计他,可惜,就算他找遍太医院都没有用,我们暗舍一族的秘药可是不外传的。”
余玖小脑袋一会看看慕朝雨,一会又看看漠尘。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正处于两只狡猾而又危险的野兽当中。
慕朝雨带着狐狸般的狡黠与隐忍,而漠尘则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老虎。
呜呜呜……人家还只是个无辜的宝宝,你们就这样当着人家的面说着坏坏的事,是会教坏小孩子的。
余玖心中腹诽,耳朵却一字不落的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
一个疑点渐渐的在她心里形成:慕朝雨为何会针对二皇子?
单单是因为二皇子给他戴了“原谅”帽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余玖歪着小脑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