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盈袖面部冻的发僵,她想挤出一丝笑,但是却失败了。
“我想来给父亲请安,结果听说府里来了客,我怕打扰父亲,所以在此等待……”
东盈袖在说话的时候,余光看见送她父亲出来的那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视。
东盈袖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从没见过对方,为何对方会如此不善?
东将军接过东盈袖递过来的佛经,返身对后面的女孩子道,“外面冷,鸠羽姑娘快些回去吧。”
女孩子应了声,转身走了,临走又瞥了东盈袖一眼。
东盈袖浑身不舒服。
“那位姑娘不知是哪家的?”陪着父亲往回走,东盈袖故作无意的询问道。
东将军板着个脸,“这些与你无关,你每日只要待在后宅就好,等过了年,我送你回庙里。”
东盈袖强忍着,差点当场哭出来。
她努力了这么多天,父亲难道一点就没有看到吗,她天天抄佛经就是想让父亲原谅她,把她留在府里。
可是父亲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回了后宅,东盈袖独自在屋里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从手腕上摘下一枚玉镯,赏了身边梳头的丫鬟。
“你帮我打听下,东边园子里来的贵客是什么人,还有,那园子里有个小丫头,六、七岁的模样,不知她是何身份,你帮我一并打听清楚些,父亲不在府里时我也好替父亲分忧,不能慢待了客人。”
梳头的小丫鬟哪戴过这么贵重的镯子,当时便应下了。
到了晌午时分,偷偷跑来禀报。
“东边园子里住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腿脚不便坐着轮椅,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丫头听说是他的徒弟……”
东盈袖在听到“轮椅”二字时,惊的险些打翻了砚台。
又详细询问了丫鬟那位年轻公子的长相,东盈袖一颗心慌乱的简直快要跳出口中。
绝对不会错,这个贵客,就是郡王世子,慕朝雨!
慕朝雨在云海寺坠塔后失踪,大家都在传言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东盈袖按住胸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如果她与慕朝雨还有婚约在身,此时她应该是庆幸的吧,可是现在她想到慕朝雨时心里隐隐透着股酸意,还有……怨恨。
打发走了小丫鬟,她强行镇定,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不想再回庙里去了,再留在将军府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嫁到二皇子府去。
二皇子答应过会抬她进门,所以她只担心父亲那里不会同意。
不过要是有慕朝雨帮忙的话……她相信父亲一定会通融。
打定主意,东盈袖身素衣淡妆,带着丫鬟去了东边的园子。
慕朝雨最近几日一直都很清闲。
东将军安排的妥当,所以这些天根本没有府里人来打扰。
漠尘腿上的伤也在快速恢复中,每天慕朝雨除了日常接受小鸠的药油按摩腿部外,还会由小鸠扶着在园子里散步。
慕朝雨走的时间越来越长,余玖开心的不得了。
“师父,要不要到前面歇会?”余玖问。
慕朝雨点了点头。
两人慢慢走到回廊下,余玖取出垫子来放在回廊一侧的木凳上,慕朝雨刚坐下,只见一个小丫鬟在园子里向这边探头探脑的。
“什么人?”余玖马上警觉起来。
小丫鬟战战兢兢现身出来,“我家小姐……想求见公子一面,说是有要事相求。”
又是东盈袖!
余玖气鼓鼓的。
慕朝雨神色平淡,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他的目光悠然的落在余玖的身后,裙子底下凸起了一块。
小家伙气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