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隔着厚厚的狐裘,他仍然能够感觉到胳膊上的血肉被撕裂的痛楚。
小家伙居然咬了他。
不过慕朝雨没有动,也没有将小鸠推开。
他甚至还张开一侧的袖子,把小家伙的脑袋给罩住了。
因为浸湿了酒的关系,小鸠的头发散开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头上的那对狼耳朵。
“大哥在这里做什么?”慕朝雨抬头直视着大少爷慕昭良。
慕昭良变颜变色的,因为慕朝雨怀里的小家伙低着头,所以他并不知道此刻她正在咬人。
“四弟,你这徒弟把自己锁在屋里,还喝的酩酊大醉……听说这屋子里住着个什么师爷,你就算是收留他人也不能把他们留在府里,咱们这里是福郡王府,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能进的,还有,你这徒弟竟然如此不检点,你这做师父的也不管一管,要是传出去母亲还不得让人来给她杖毙了?”
听到“杖毙”二字,慕朝雨凤眸内光华猛地一缩。
“不知我的徒弟如何不检点?”
“这还用问,这里是那个什么师爷的房间吧?”慕昭良四处打量。
“谁告诉你的?”慕朝雨一字一顿。
“是……”慕昭良愣了愣,“我刚才过来时听你这里的丫鬟说的。”
慕朝雨侧头看向门口,门外站着的三个丫鬟全都向后退了退。
“是谁说的?”慕朝雨凤眸乌黑透亮,却也带着薄情。
三个丫鬟吓的向后缩了缩。
“四喜,你去寻府里管事来。”慕朝雨命令道。
四喜犹豫片刻,“世子,您这是……”
“让管事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来,我这院里的人不堪用了,每人赏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
别说三十,就是二十板子都能要人命。
慕朝雨这根本就是想直接要了她们的小命。
小月吓的哭起来,她第一个跪下来,“世子,不是奴婢说的,不是奴婢!”
“那是谁说的?”
“也不是奴婢……”杏林也跪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晨雨的脸上。
晨雨定了定神,也跟着跪了下来,“是奴婢说的,因着奴婢带着大少爷进院,这边屋里吵吵嚷嚷,所以大少爷就随口问了,奴婢就说了……”
慕昭良连连点头。
“那说我的徒弟不检点的话……又是谁说的?”慕朝雨冷冷道,“大哥,你进来这屋可有看到男子身影?”
“没有……”提起这事,慕昭良有些茫然,他仍不死心,在屋里搜寻着能藏人的地方。
可是耳房原本就不大,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那你们凭什么说小鸠行为不检点?”慕朝雨寸步不让,“大哥,这话可是你说的?”
“不……”慕昭良头上冒出些汗来,他瞪着丫鬟晨雨。
晨雨明明说她亲眼看到小鸠和那个老头进了屋,她还从外面把门反锁了……怎么会屋里只剩下了小鸠一个人?
“教不严师之惰,小鸠有何过错,我自当反醒改过,她虽然只是我的徒弟,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污蔑的。”
慕朝雨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四喜身上,皱眉道:“你还站在这做什么,去寻府里管事来。”
小月吓的不行,带着哭腔道,“世子,刚才那话是晨雨姐姐说的,她自己都承认了,您只要责罚她一个人就是了,不要怪我们啊。”
听了这话,晨雨气不打一处来。
“奴婢也不过是说了实话,怎么就要被世子责罚,奴婢不服!”
她仗着有大少爷慕昭良在,所以腰杆也跟着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