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阳甩了他一白目,“对你痴心的女人也不少,你都得个个去负责吗?”
“她们那个,只能叫做痴心妄想,跟你的这个,不在同一个级别。”白无邪轻描淡写一句,便否定了所有,不论真的假的感情,他都只当是游戏一场,自然不可能去负责。
习惯性地摸摸鼻子,不想负责的耍着阴谋诡计想让他负责,倒是那个他想负责的女人却叫嚣着让他滚蛋,这算是他游戏人生的报应吗?
“肖秋堂现在手上还能动用的资金有多少?”纪君阳言归正转。
白无邪也褪了吊儿啷当相,收起了玩世不恭。
“不多了,这老狐狸,做了婊子还立牌坊,他一方面假惺惺地往纪氏里面投资,另一方面又暗地里成立了一家空壳公司大肆收购纪氏的股份再兜售给W.T公司,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其实早已在你的掌握之中。肖秋堂从W.T公司赚到钱后,再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东南亚市场,却不知,在那里,你正挖着一个大坑等着他跳。更不知,W.T公司又将那些股份给卖了出去,而幕后的买主正是你纪君阳,兜转那么一大圈,纪氏还是回到你的手中,虽然回来的价钱是高了一点,但是正好借由他的手把那些怀有二心的人踢出局,从此你纪君阳独大。而你的损失,便由他东南亚那边的市场补回来。我们现在就等他最后一笔资金到位,掏他个底朝天。纪,我发现,你比老狐狸还狐狸,都说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可是大多忘了,黄雀后面还有猎手,你是个优秀的猎手,肖秋堂等于将整个的肖氏送到你手中。”
纪君阳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荡着酒杯,眸光深沉,轻轻一笑,“或许,还有另一个人更加意想不到,我同样期待他的精彩表情。”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白无邪吸吸鼻子调侃着。
“那是因为你最近吃的醋太多,我可是听说,你的小情人很快就要跟别的男人订婚了。”纪君阳笑眯眯地看着他,幸灾乐祸一般。
“她敢!”白无邪哼道。
“敢不敢胆子在她那,能不能把她抢回来,魅力可在于你。你这皮囊虽然生得不差,可我还是劝你啊。”纪君阳在他肩上拍了拍,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肠一般劝慰,“对女人啊,悠着点,别总是拿着你混道上的那一套往她身上比划,人家小姑娘不被你吓跑了才怪。她看你就跟看见流氓叔叔一个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我又不吃人。”他又不是野兽,再说了,那女人也不是美女啊,天知道他怎么就中意她了。
纪君阳笑道,“可你长着一副吃人的气势,人家呆你身边,估计还得每天担心着,要是哪天一着不慎,你得要了她的小命,她敢跟你在一起吗?追女人,跟哥学着点。改明儿有机会带你那小姑娘见见我家丫头,我让我家千寻替你跟她说几句好话,女人之间眼缘一对,就容易交心,也许小姑娘能听进去几句。怎么的,今儿年底,也得凑上一桌麻将是不,这可是你说过的。”
“凑不上我自己放逐荒岛一个月。”他就不信了,搞不定个小丫头片子。
从酒店出来,纪君阳并没有急着回去休息,而是将肖雅楠约了出去,一同叫上的,还有纪夫人。
约在清静的咖啡厅,要了个靠角落的卡座,他耐心地等着。
远远地便看见肖雅楠挽着母亲说说笑笑地走过来,有如小鸟依人一般。有些人的外表,总能迷惑人心,不了解的人,只以为她是个心思单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纪母对儿子显然还有气,坐下来没什么好脸色,“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不陪你的宝贝女人,约起老妈和被你抛弃的未婚妻喝起咖啡来了。”
“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纪君阳微微抬眸,表情淡淡,那目光却是甚为严厉地看着肖雅楠。
肖雅楠茫然地,“君阳哥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你在千寻的车子上动手脚,差一点就是一车三命,还用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纪君阳提醒她。
纪母不予置信地,“怎么可能,昨天雅楠都是跟我一起,寸步不离。”
“我昨天是在宝华寺碰见了温千寻,可自始至终都是跟妈在一起,没有离开过半步。君阳哥你不喜欢我讨厌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污蔑我。”肖雅楠说得义正辞严一般。
纪君阳心里一阵厌恶,这张脸,他看着,都觉得恶心,“那是我妈,不是你妈。”
肖雅楠脸上青红白各一阵地,被刺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纪母桌子一拍,“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不应该对雅楠这么说话。”
“妈,我再重申一次,您可以带着您认定的这个儿媳妇到处宣扬走动,但我纪君阳的妻子只有温千寻一个,到时候你们把自己的颜面丢尽下不了台,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纪君阳淡淡一瞥,就这一眼,让肖雅楠全身感觉冰寒之极。
纪母脸色不好看,虽说温千寻那女人让她生了几分了解的兴趣,可是儿子这态度,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气恼,“你今天找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同谋。”
肖雅楠抹着眼泪亦委屈地质问,“她温千寻出了车祸,你无凭无据就怀疑到我头上,她温千寻跟我是敌人没错,但你能肯定她得罪的人只有我一个吗?”
“最好别让我查出跟你有关。”纪君阳警告地望了她一眼,起身扬长而去。这一句似真似假的质问,倒提醒了他还有一个人有报复丫头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