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师兄过得也很好吧,无双来了南诏,陪了我几个月,我很喜欢她。”
“无双这丫头性子顽劣,给你添麻烦了。”月无痕提起无双时双眸内有抹宠溺。
“怎么会麻烦呢,这么多年不见,师兄倒是跟我客气了。当年我初来中原,到处给师兄添乱,师兄也没有嫌弃我。”弋阳提到当年之事,眉梢处多了抹笑意。
两个人说了些当年的趣事,气氛顿时活跃一些,时不时传来月无痕清朗的大笑和弋阳的浅笑。
可是,月无痕却清楚的发现他和弋阳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隔阂一般。
而这道隔阂,是时间。
“我想嫂子的性格一定十分开朗乐观,不然无双也不会这么活泼了。”
“是啊,她性子活泼,可以说是神经大条。”这个词还是她告诉他的。
一提到风飘雪,月无痕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眉眼里尽是幸福。
“弋阳,你这次来承安……”
弋阳闻言眸光微敛,看着窗外的大雪久久没有开口。
“弋阳,你还在执着当年之事么?”当年弋阳将大夏折腾的天翻地覆的时候,他已经带着风飘雪隐居在枫月谷了。但对于当年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闻。
“师兄,你别来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弋阳抿了抿唇。
随即她又道:“不论师兄站在那一边,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弋阳的亲人。”
“我没有打算劝你,只是不忍心让你活得这么累。”
“累?”
“难道你不累么?这一切都是你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只要你放下了,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也许吧。”弋阳的眸子变得悠远。
“可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决绝道。
“弋阳,你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师兄还是像以前这样啰嗦。”弋阳蓦地笑了。
“师兄只是不想看着你犯错。”
“呵呵,师兄,弋阳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
“在师兄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月无痕看着弋阳精致的眉眼道,“这种老成的样子,可不适合你。”
“师兄,如果弋阳这么做,你会阻拦吗?”
“作为你的师兄,实在不想看着你做错事,如果是当年的话,我一定会阻拦你,而现在,我不会阻拦,有些事情只有你经历了,你才会懂得,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这个倒是。”弋阳勾唇一笑。
月无痕看着双眸沁着沧桑的弋阳握了握拳道:“弋阳,师兄一直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突然……”
“师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弋阳脸上的笑容渐淡,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弋阳,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月无痕的声音中有抹痛惜。
“师兄!”
“我知道你不想说,可是师兄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死北宫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兄。”
看着月无痕的执着,弋阳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恨意,厉声道:“我恨他,恨他绝情,恨他残忍!也恨他不爱我?”
“绝情?残忍?”
“是,从当年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他,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不然他就不会……碰我……”说到这里弋阳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绯红,一闪即逝。
“他碰了你?”月无痕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弋阳点点头,“当时我不小心着了小人的道,中了情药,是他帮了我,他叫着我的名字,还说很爱我,这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弋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这一切。
若说以前只是单纯的喜欢,经过这件事情后,弋阳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可能是爱上他了。
“他当时明明是爱我的,可是事后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却不承认,还让我离他远一点,他不可能爱我。我回到南昭,被祭祀发觉怀孕,这件事很快闹得举国皆知,南昭百姓纷纷要求烧死我,我没有办法,只好逃到了大夏去找北宫懿。再次到达夏宫,我已经身怀五个月的身孕了,我告诉他我肚子里是他的孩子,而他则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模样,冷冷告诉我这不可能,还让人将我送回了南昭,这不是将我往死路上逼么?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绝情的人!”弋阳眼底陡然升起一抹恨色。
她是南昭的圣女,这辈子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一旦失去处女之身,就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再也无法成为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