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会不会叫舅舅?”袭匀逗着他。
乐乐扑闪着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袭匀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时不时还伸手去抓。
下一瞬,袭匀从袖中取出一柄小巧精致的佩剑,在乐乐面前摇了摇。
“叫声舅舅,就给你。”
谁知,安文夕刚走进偏殿,就看到这一幕,立即道:“袭匀,乐乐这么小,你怎么能给他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小师妹,这柄佩剑是拔不开的,看你紧张的。”
安文夕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似乎刚才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于紧张了,她笑了笑,对袭匀道:“箐姑姑做了些酸梅汤,你去解解暑。”
袭匀这才放下乐乐,“乐乐模样可爱,真讨人喜欢,想必将来长大了,就会将承安的女子迷的神魂颠倒。”
乐乐听到袭匀的声音,抬起头,举着手中的小佩剑,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简直将人的心都萌化了。
袭匀喝着酸梅汤,翘着二郎腿,又恢复了他以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道:“以后咱们乐乐可别像北宫喆那样整天拉着一张冰块脸,多不讨喜。”
袭匀只觉得身遭的空气蓦地遇冷,一种不好的预料在他的心头升起,他慢慢扭过头去,就看到北宫喆正立在他的身后。
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而北宫喆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了安文夕身后,将乐乐抱在了怀中,然后唤来乐乐的乳娘甄氏,将乐乐交给了她带下去睡午觉。
“该用午膳了,别让母后等着,失了规矩。”北宫喆说着揽着安文夕将她带出了偏殿。
袭匀啜了口酸梅汤,看着北宫喆的背影撇撇嘴,真是个小气的男人,他不就是说了句他的坏话么,竟然就这么下了逐客令!
入夜,天幕中群星璀璨,圆月如盘,月华如水般倾泻。
微风送来丝凉意,拂去白日的浮热。
琼华殿内,灯火通明,硕大的夜明珠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洗漱完毕,北宫喆就迫不及待的将安文夕压在了床上。
“造人,生女儿!”
安文夕觉得北宫喆这是想女儿想疯了,每天晚上都会扑倒她努力造人。
“别,今日不行……”她忙往床里侧靠了靠身子,躲避了北宫喆的攻城略地。
“夕儿,别拒绝朕。”北宫喆眸光带着迷离,再次反身将安文夕压在了身下,急不可待的探入她的衣襟。
突然,北宫喆脸色一滞,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文夕却突然笑了起来,“我的小日子来了,都说了不要了。”
北宫喆侧身躺下,将大手放在安文夕平坦的小腹上摩挲着。
半晌,他弯起双臂,将她圈在怀中,在她的樱唇上印上一吻,“这次没有怀上,一定是朕不够努力。”
安文夕闻言,顿时在他的胸膛上轻垂一下。
她每晚都被他折腾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他还不够努力么?
“北宫喆,若是下一次生的还是儿子怎么办?”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
“朕说是就是。”
安文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有什么生女儿的偏方呢。
“睡吧。”北宫喆嗅着安文夕的发香,将她拥在怀中,满足的勾起了嘴角。
可是,他身上的忘情蛊一日不解,终究是心头大患。
——
南昭。
如今弋阳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冰魄毒入骨,无法解毒,只能忍受毒发。恐怕,这冰魄毒要跟随着她一辈子了。
南昭的夏日天气十分炎热,然而弋阳却依旧裹着狐裘,她坐在轮椅上在灵阳宫的院子里晒着太阳,她身后的流景慢慢的推着她。
弋阳经常一个人枯坐着,华云钰就把流景找来陪她解闷。
看着铺了一地的凤凰花,弋阳身形未动,对流景道:“扶我起来,我想走一走。”
弋阳搭在流景的手,缓缓走到凤凰木下,捡起几片地上的凤凰花,嘴角似乎绽开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公主,奴婢刚刚做了些凤凰饼,你要不要尝尝?”流景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