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楞在当场:“陛下,臣一心读着圣贤书,此等琐事并不需臣过问。”
承业帝收回手,有点憋闷:“是吗?天下能读圣贤书的何其多,孤要你们站在这里是要你们吊书袋的?那么坊间说书的岂不是比你们更该站在这里?身边之事尚不在意,孤又敢把天下大事交于你手?”
状元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惹怒了皇帝,吓得扑通跪下了,其他新臣子也跪下了。
“谁敢给孤哭一声立马脱了这身官服滚回老家去。”
刚要喊冤的状元郎吓得立马憋回泪,发抖地趴在地上。
承业帝扫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陈大人,又看了看三年前的老状元郎,那是新太师挑出来的,如今已是尚书房的一名议员,论起实务还是在前太师如今的陈尚书陈大人手下。
承业帝指了指老状元:“严侍郎,孤记得三年前你也是海滨的渔村出来的,来看看,认不认识?”
严青暗叫今天出门没烧香,被这位主给盯上了。
“回陛下,认识,臣儿时给状元郎家放过鸭。”
众人竖起耳朵听八卦。
承业帝果然也高兴起来。
“不过臣极少见到状元郎,且臣的父母在臣十岁时出海过世后,臣就跟着祖父到了隔壁姑姑家的渔村。”严青很想跟状元郎撇清,不让承业帝借题发挥。
“哦?状元郎,你看看,你可还记得他?”
新状元郎抬头瞧了一眼淡然的严青:“回,回陛下,记,记得,三年前侍郎赶考后就没再回来过,是以,村子里无人知晓侍郎中了状元。”
承业帝又开始敲起龙椅:“侍郎,孤记得新状元有一个月时间荣归故里,怎么侍郎没回去?”
严青低头:“回陛下,臣的祖父在臣十三岁时重病不幸去世,之后臣就不与姑姑一家住一起,跟着送货渔船到了镇上,在学堂打杂为生,之后是臣的岳父支持臣读书,也是岳父送臣赶考,微臣高中后,岳父也到了弥留之际,那一个月微臣陪着夫人将岳父送回老家,那里与臣故乡相距万里,办完岳父丧事,一个月假期也就到了,臣也就没再回去,上个月科考假期,臣为了迎娶出孝的夫人也没回去。”
承业帝停了手:“那你说说,如果孤要把渔村人迁走,你觉得如何,如果不行又如何劝服孤?”
严青不卑不亢地说:“回陛下,三年前臣在镇上,鱼价是八文一斤,渔民一般闲时休息三天出一次海,每次十天左右回一次,当季是隔天就出海,一般两三天回一次,维持正常生活没有问题,不少家庭还能供一个孩子读书。”
“这么说,迁走他们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