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钰自顾自地继续说:“什么狗屁世子,当爷稀罕,也就我娘看不开,那个老男人早踹了早好。”
纨绔头也不抬,这种话听过太多次耳朵都要起茧了。
苏倾钰越想越郁闷,坐起来拿过折扇刷打开一个劲扇着:“哼,那些人老说小爷我仗着是苏南侯世子身份作威作福,连那个老男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老觉得小爷我沾他光,这个锅小爷不能白背,纨绔,去,把我娘给我带上的聘礼都拿出来,明天逛街去,我可是知道我娘这回下血本将府里所有能拿上的老底都拿了,不花白不花,就不信花不穷那个老男人!”
纨绔一口咬到舌头,眼泪汪汪:“爷,你这是要害死小的啊,夫人要是知道你把家底花光又没把公主求回去,绝对要活埋了我的,还得狠狠抽您一顿,不划算啊爷。”
“再废话信不信你家爷现在就活埋了你?”苏倾钰扔了扇子就跳过去把纨绔脑袋压到香瓜里,纨绔被糊了一脸瓜汁。
“呜呜,爷,爷,信,信,”纨绔跟只按了头的乌龟似的,四肢乱动。
“快,把钥匙拿出来。”苏倾钰又加了力气,香瓜被摔了开去,毫不犹豫地又把旁边一盘子芙蓉糕端过来盖到纨绔脸上。
“这,这,呜呜”纨绔挣扎着从脚底板下抠出钥匙。
苏倾钰扔了盘子,擦擦手,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拿了一边帕子垫着接了钥匙过来:“嗐,我说这一路上我怎么搜你身都搜不到,感情你藏在这么臭这么恶心的地方,你敢不敢直接塞你裤裆里?”
一边巴拉脸上糕点屑又舍不得丢,只能再塞回嘴里吃掉的纨绔,一脸准备吃最后晚餐的大义凛然:“爷,别说了,如果还有来生,小的绝对敢塞,那样您就是知道钥匙在哪也不愿意接了。”
苏倾钰抽抽嘴角,拿钥匙的手推得远远的,僵着身子去床头开那个觊觎好久的大箱子。
纨绔摔了手里的盘子,闭上眼,蓦然拔声惨叫一声:“爷——小的来世再伺候您。”
苏倾钰手一抖,捏着帕子的手又用力过猛,钥匙走到一半就那么地折在那了,一半在锁孔里,一半在自个手里。
纨绔:…。苍天开眼了。
苏倾钰:“&*$*&”
“纨绔,你过来!爷保证不打死你!”
“啊啊啊,救命啊,爷,爷,小的错了,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驿馆里的人都为这惨叫震了震。
“原来这西罗苏南侯世子不仅纨绔,听着还很残暴,对待侍从这么残忍。”一身不羁霸气的延国皇子一边从容地落下棋子,一边淡笑说道。
大辕皇子面容清俊严肃,微微垂眸:“五岁就敢杀人,如今这点又算什么。”随即轻巧地吃了对方五颗棋子。
延国皇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淡然的大辕皇子,继续从容落子,大辕皇子恍似未觉。
旁边观战的西罗程北侯世子不骄不躁地来了一句:“他只是来凑数的。”
两国皇子同时手一顿,不约而同地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程北侯世子一眼。
程北侯世子莫名脸上一阵燥热。
延国皇子:这么诋毁自家人,你这个内定储君不合格啊。
大辕皇子:你这么踩着自家人腆着脸跟我们搭话,你家皇帝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