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箱在夏夏面前摆放着,权霂离坐在旁边冷眼盯着夏夏,强迫她自己动手将自己手上的伤口给处理好。
缓慢打开医药箱,权霂离的不闻不问让夏夏心里越发难受,明明就该这样,心里却是委屈到不行,眼睛都发酸了。将纸巾从手上拿开,用酒精在将,没擦掉的血迹擦拭掉,涂抹在伤口处,酒精碰到伤口的剧痛让夏夏不敢继续下去,随意消毒一下,找出药粉洒在伤口上,贴上可爱的创口贴。
客厅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刚才塞到她手中的纸巾上面全是血,看着有些恐怖。
将东西收拾好,夏夏去准备晚餐,期间权霂离一句话也没说,关怀更是奢望。
关上厨房的门,夏夏猛的靠到墙壁上,碎花裙在空中滑动,随后停止。眼睛看食物变得朦胧,眼睛处的湿润让夏夏倔强的仰起头,不愿掉眼泪。
心底很难受,压抑着的感觉也很难受,夏夏静静的待了十分钟,才继续忙碌着晚餐食材。
客厅的权霂离,看着夏夏的背影觉得有些低落,似乎能想象到关上门的夏夏在里面哭泣,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丁点的声音他就紧张的跑到厨房去看她的情况,这种犹如身体反射性的动作,让权霂离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林贤治的话。
这段时间权霂离觉得和夏夏相处时很奇怪,总是升起异样的感觉,与林贤治说了这些后,林贤治当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承认吧,你对夏夏的感觉。”这话从林贤治口中说出来,权霂离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林贤治是个花花公子,他懂得什么叫真正的爱吗?况且权霂离自认不是善男信女,在风月场所花心习惯了的他,会爱上一个人?
烦躁的撤掉领带,靠在沙发上,权霂离心情比夏夏与夜景沉见面更烦躁,心里总觉得有股子气,没法发出来,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夏夏关上厨房门的神情,与林贤治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交替着出现,折磨的权霂离心情更加郁闷。
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权霂离招呼也不打摔上门,出去了。
听到门响探出头的夏夏,发现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来到玄关处,权霂离的鞋子也不在,打开门正好看到权霂离快速开车离去,夏夏眼神中闪过受伤,委屈的感觉更甚。
放开门把,看着门慢慢合上,权霂离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蹲下身子,抱着双腿,夏夏眼中泪水不争气的掉落,打湿了裙摆。
最后,晚餐夏夏也没心情做了,一个人在家随意就好,所以早早的回到房中,洗澡睡下了,可惜就是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权霂离冰冷的眼神,以及他事不关己的神情,心里微微刺痛,这种久违了的感觉,再次回来。
黑暗中,夏夏用着薄毯坐在床上,对现在的行为万分厌恶,想起那日在权霂离办公室看到的那篇报道,权霂离是白雅薇的未婚夫,即使五年里他们都没有结婚,兴许只是因为双方都不着急,而她明知道这些,还在这里瞎想着权霂离对她的感觉,将她丢下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双手紧握,手心的刺痛让夏夏稍微清醒了点,不要妄想着和权霂离有任何关系,雯雯已经失踪了,要是不想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远离权霂离才是她该做了,她怎么能爱上权霂离呢?
五年前,权霂离用卑鄙的方法,让她不能和喜欢的学长在一起,得知自己怀孕当天他和其他女人订婚了,五年后他耍手段接近她的生活,威胁她,并且将不雅相片公布,最后因为他雯雯也失踪了,她能数出权霂离无数缺点,无数该恨他的理由,却找不到爱的理由,而她居然会在乎权霂离对待她的态度。
夜里很静,安静到夏夏能把周围的声音都听清楚,甚至是能够仔细听出,权霂离是否回来了,她的耳朵这么敏感的在捕捉这些。
走下床,往隔壁权霂离的房间走去,夏夏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只是突然好想念权霂离身上的味道。
当手放在权霂离房间门把时,夏夏犹豫了,她这样做又能怎样,承认她爱上权霂离,然后和白雅薇抢夺权霂离吗?靠在门上,夏夏想她真的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权霂离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还有那么完美的未婚妻,所以两人根本不可能,她到底在妄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