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已经母亲了,所以多少她能体会到父母的艰辛,也能体会到母亲十月怀胎的痛苦,但是既然别人决定不要她,现在何必再找来,她早就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而把她辛苦养育成人的是院长妈妈。
那句话,可能有点绝情,但夏夏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不认识他。
男子身后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很不满意,正想出口教训夏夏,却被男人阻止了。“你确实不认识我,突然来见你是我唐突了。”
“没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上班了。”镇定的说出这句话,夏夏依旧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着。
男人就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没有开口唤她一句,眼中带着深深的眷念,站在寒风中。
身上军装大气凛然,但他此刻更像是个忧伤的父亲,得不到孩子的原谅,那张布满皱纹的国字脸上,写满了悲伤。
直到看不见夏夏的身影了,才往停在一旁的车上走去,开车离开。
夏夏刚走近秘书办公室,着琳达就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拿了份资料交给她,说是总裁亲自让交给她的。
后续事情,没有人询问夏夏,或者是不敢询问。
坐在办公桌前,夏夏看着被放在桌上的资料,久久没有翻动。
既然是权霂离给她的,又是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关于那个人的资料,夏夏心里清楚,却也在逃避着。
秘书室依旧忙碌,但是没人打扰夏夏,任由她看着资料发呆。
犹豫很久,夏夏还是打开了那份资料,上面很详细的记载了那个军装男人的资料。
他叫蒋云翔,军人世家,为人刚正不阿,一步步靠着实力做到上校的位置,也不算低了。
夏夏简要的看完后,心情突然就平静了,将那份资料拿到碎纸机处绞碎,然后回到位置上,开始认真工作,早上的小插曲就好像没有发生过,被遗忘了。
回到家,夏夏一如既往的做晚饭,和权霂离说说笑笑,陪雯雯写作业玩游戏,表面上一切都没有变,她甚至没有询问权霂离,为什么要去找蒋云翔,她就好像真的淡忘了这个人,这件事。
第二天,蒋云翔依旧在公司门口等待着,似乎打定主意,要每天蹲点在权氏集团,看一眼夏夏,这次两人都没有说话,夏夏淡然的从蒋云翔面前走过去。
点头,微笑,擦肩而过。
这种事情,大家议论归议论,但也不敢当着当事人的面公认议论,尤其是那名军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哪里容得别人议论。
至于夏夏,没人询问她,和那个中年人是什么关系,隐约的猜测可能是父亲,但也有些不好的猜测,认为是做了别人的小三,种种大家也都在背地里说。
一连一个星期,蒋云翔都会在公司门口等待夏夏来上班,看一眼就离开,惹来不少媒体的关注,但也都被权霂离和蒋云翔给压了下来,就算如此,双方还是希望夏夏生活能够平静的度过,而不是让媒体胡乱编写,打扰她的生活。
终于,夏夏沉住气,权霂离却是找了夏夏第一次两人谈论起蒋云翔这个人。
坐在权霂离对面,听着权霂离将蒋云翔的事情分析给她听,夏夏抱着咖啡,十分冷静的听着,没有反驳,甚至是没出声打断,就好像课堂上的小学生,安静的听课。
直到权霂离说完后,她才开口说了句事不关己的话。“他再好和我又没关系。”
从权霂离给她的资料来看,他们血型一样,并且性格想象,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所以DNA结果就没有去验过,基本上可以肯定蒋云翔是夏夏的父亲。
只是,在夏夏眼里,那根本不算什么,蒋云翔是军人世家,是上校,品性家境如何,对待儿女如何,这些都和她关系不大,看看听听也就罢了,其他的便不会多想。
“真的没关系,为什么你要答应白伯母的邀约,夏夏你不要隐瞒自己的心情。”夏夏身边的事情,权霂离全部都知道,自然知道夏夏去见过白母齐柔,只是夏夏想隐瞒这件事,他不追问,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
“我只是听了个故事,心里根本就没有其他感想。”真的只是故事而已,亲人离她有些远了,所以就算遇到也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她没有在压抑的情绪,也没有在伤心,或者更多的她是无动于衷,将事情简单化了。
将夏夏揽入怀中,权霂离没有去拆穿她的话,她不说他能明白,掩饰得再说,她还是在乎的,夏夏不是绝情的人。
靠在权霂离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夏夏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