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微妙，在此前他突破蜕凡境中期，和蜕凡境后期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这是上天给他突破问心境之完美契机一般。

他甚至有预感，倘若错过此次机会，再想要突破问心境，恐怕就难了！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陷入纠结之中。

此刻他才闯到九十一层，他很想继续闯下去，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虽然在九十层已经使用了御剑术，九十一层的复制体实力会进一步增长，但他有信心继续闯下去。

凭借他高超的御剑术，哪怕以一敌三，他也不是没有机会，挑战那传说中的九十九层！

可倘若压制突破冲动，继续闯关，恐怕将失去这次福至心灵之突破机会！

另一方面，如果他选择突破，那么他很可能会失去继续闯塔之机会。

因为蜕凡境修为对应乃是一百层以下，他若在此突破了问心境，那么将会失去继续闯塔之资格，所面临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传送出通天塔，止步于此。要么传送到一百层，按照问心境之修为重新开始！

只一瞬间，段青便有所决断，当即原地盘膝而坐，准备突破问心境！

突破问心境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他固然想继续闯下去，可即便闯过了九十九层，于他而言也不会有何实质性的好处。

而突破问心境不一样，突破之后他便可认主两件灵宝，修行朱雀甲等术法第二阶段，以及修习和朱雀变同名之最强术法，进而实力大增。

眼下先突破增长实力才是王道，要知道他此时可还在留月城呢，之前那些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有了问心境修为，加上他御剑术之强横，保命能力会大大提高。

说到底，还是小命最重要。

至于闯通天塔，只能放到以后再说了！

因为段青并未离开原地，因此复制体没有出现。

从纳物袋中拿出灵液，以及从林紫玉处得到的三转火灵丹，段青心神沉入气海之后，准备突破。

此时他气海内之水旋，比之初入蜕凡后期时，已是要大上许多，且旋转速度，也几乎快要陷入停滞。

这表明水旋自身之旋力，已经不足以带动庞大之灵力水旋，且水旋之大小，也已增长到了极限。

只有突破问心境，水旋才能继续增长。

说起来，从开始修行气海内产生气旋，至突破蜕凡境气旋蜕变为水旋，都是气海内灵力的一次跃迁质变。

可突破问心境不同，突破问心境不会让气海内水旋有何质变，只会进一步增加水旋体积，增长灵力量，和蜕凡境内小境界突破有些类似。

然而问心境之所以叫问心境，乃是因为每个修士突破问心境时，皆会面临心魔之考验，只有闯过心魔，问心无愧之人，方能成就问心境。

只是这并非绝对。

在原无物之记忆中，段青了解到有些修士为突破问心境，会服用一种叫心魔丹之丹药，此种丹药能让修士在突破问心境时，不受心魔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