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拱拳对付过了这群师兄师弟,他这才得了空挡,好好地坐下来与师父和掌座说起话来。
……
“秦锋,这几日,掌门交代的迎敌之事,你准备得究竟如何了?此次事关重大,万不能有所差错啊……”
今日之事,秦锋处理方式之神奇,对敌态度之不卑不亢,实在给韩渊然大大的长脸。入宗门时间已有百年,虽是位居尊崇之职,但他终日要面对的事情,也是多如牛毛。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扬眉吐气,胸中畅快了。
看着面前这个年纪尚幼,虽未加冠,但却一次次救师门与宗门于水火危难之中的小家伙,他由衷的有一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好生唏嘘与自豪了一把,渐渐地,在想到一日之后便会举行的两宗比斗之事以后,他的心情,突然莫名的压抑起来。
此子虽然头脑睿智,心思缜密,但在如此关键的时机,韩渊然还是忍不住为他操心担忧。
“是啊,为师也是担心的紧,看你这般悠闲洒脱,莫非真是找到了御敌之良策了?”
此事吴秋生早已想问,此刻掌座先发制人,他自是要插一杠子,目中闪上慈父般的慈祥神色,徐徐的抚了抚颔下胡须,斜视了一眼窗外照耀当空的炎阳,如是问道。
“唉,说起来,徒儿也是无奈得很啊,这几日,弟子终日钻在炼丹房内,绞尽脑汁在想御敌之策,只可惜,头发倒是抓掉了一大把,方法却是丁点都没想出来。要不这样吧,今儿个晚上,徒儿便卷了铺盖偷跑下山吧,掌门是说过让我迎战,但却没说过我打不过不可以跑啊……”
“奶奶的,我可是秦家的八代单传,连媳妇都没娶,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呢,就这么草率的死了,多少也是有点遗憾啊……”
秦锋对此不以为意,倒是装出一副感慨唏嘘的倒霉模样,在二人面前七荤八素的胡诌乱说一通,直说的口若悬河以假乱真,看到二人笑得合不拢嘴才停下来。
“罢了罢了,看你小子也是胸有成竹,既然你有意卖关子,我与你师父也就不问了。不过,此次你得记住,赢花月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为的事情。只要你挫败了她们,日后的修行之路,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韩渊然如何不明白秦锋是故意逗自己等人开心?看秦锋装模作样的表演一阵,他心中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心道一声“今生得此徒,死亦无憾矣”,目光越发变得柔和起来。
“哦?这是为何?”
秦锋不明就里,忙换了一副好奇姿态追问道。
“此事涉及太多,本座目前与你讲太多也无益,只能稍稍向你透露一些……不知道,你听说过星剑古渊没有……”
韩渊然一本正经,说话口气不觉间已凝重了许多。
“星剑古渊?”
“正是……此地每百年开启一次,传说为远古大能坐化之时所留,由一片星海与残剑凝聚而出,其内造化与传承并存,似蕴含了一丝大道气息,得之可感悟天地法则……更有传闻流出,说其内近千年来,沉睡的守护神兽将会苏醒……算算日子,便是来年之事了……”
“而古星碎片,便是那通向星剑古渊的钥匙……实不相瞒,今日花月宗拿出作为赌注的这一块古星碎片,便是昔日天极宗十五代掌门昔日输掉之物……”
说到此处,韩渊然不管秦锋做如何表情,再也不肯继续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