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衍不可能说,这根本不是扁鹊弟子,而是一个同样专门善于用毒的毒师。
若是真让白裕、白仲等人知道徐师的身份,估计所有人,一定会吓得脸色大变。
毒师这个词,不管在哪里,都十分敏感。
因为就连白裕中的毒,都已经肯定,是毒师所制的秘毒,出自毒师之手。
不过白衍也没想到,徐师居然真的一眼就认出白裕中的毒,看来徐师以前看过制毒的竹简,绝对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你这一个巧合,却是相当于,救我一命啊!”
白裕感叹道。
然而还未等白裕继续说什么,白衍点头后,就转身看向父亲白仲。
“白衍接下来说的事情,不能外传。”
白衍轻声说道,眼神与表情十分严肃,随后对着白仲拱手打礼。
白伯、白岩等人见状,一脸疑惑的对视一眼,白氏族规一向很严,只要嘱咐白氏子弟不准说出去,就绝对不会传出去,这点白衍应当知晓。
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严谨?
白仲倒是没有犹豫,看到白衍的模样,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说,于是转头让纪氏、范氏、带着白氏所有女眷、族人离开。
伴随着所有人离开。
白衍确认没有人,随后在白仲、白伯、白岩等人的目光下,看向白裕。
“此前密谋杀叔父的主谋之一,应当是昌平君芈启,其他的尚未知晓。”
白衍开口说道。
既然白裕的毒能解,那日后定是回朝堂,那回到朝堂就一定要小心昌平君芈启,别到时候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着了道。
而且白衍也需要白裕在朝堂上,帮忙盯着昌平君芈启。
“什么?”
“什么??”
“是昌平君?”
书房内,伴随着白衍的话音落下,别说白伯、白季等人,就是白仲都瞪大眼睛,与白岩对视一眼。
昌平君芈启,可是当今秦国右丞相。
想到这里,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一丝乏力的感觉,若白衍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这个,就只能咽下肚子之中。
因为哪怕有证据,哪怕能着实一切,他们也绝不可能拿出来。
因为昌平君芈启除了是秦国又丞相之外,还是当今秦王嬴政的舅父。
“有证据吗?”
白裕脸色苍白,看向白衍。
白衍的话,让此刻的白裕,心里浮现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没有!”
白衍对着白裕摇头:“日后叔父若回朝堂,一定要小心芈启便是。”
白衍有证据,但绝对不会交给白氏,哪怕是白裕也不行。
说出芈启的目的,也是让白裕小心芈启便是。
“我信你。”
白裕听着白衍的话,跪坐在木桌前,手里拿着茶杯,转头看着桌子,一脸恍惚,随后轻声说道。
白仲恍惚之际,突然想到什么,失神片刻,随后看向白衍。
“是楚王陵!”
白仲开口说道。
白仲的话一出,白伯、白季立刻想到祖父白起,曾经焚火,烧楚王陵一事。
白岩眉头早已紧锁,因为此刻他早已明白,白衍的话,应该是真的。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过去几十年,昌平君芈启,会在这时候对白氏下手,扪心自问,若非白衍的话,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件事,也不会想到是秦国一人之下的丞相芈启,要动他们白氏。
“叔父,别担心没有机会复仇!”
白衍看着白裕的模样,最终还是不忍心,开口劝慰。
闻言。
白裕抬起头,转头看向白衍。
“你小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白裕,就是白衍等人,也都看向白衍,所有人都不知道白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白氏,还可以动昌平君芈启?
“此前白衍奉命,将韩王安押送至郢陈。”
白衍轻声说道,瞧见白裕等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白衍没有觉得奇怪,因为换做是他,他也不知道日后的发展,从而倒推事情的起因、经过。
白衍耐心的给白裕解释道。
“郢陈的百姓,一直都不愿臣服秦国,如今韩灭,韩国旧族势力,不一定会想安稳,绝不乏妄图复辟之人。”
白衍说到这里,目光看向白裕:“若是动乱,叔父认为,何人镇压合适?再想想,王上又为何会把韩王安迁至郢陈。”
白裕听着白衍的话,一边思索,一边摇头。
“但芈启背后站着楚系。”
白裕知晓白衍的意思,然而白裕更清楚,楚系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庞大,若非.......
“华阳太后!”
想到这里,白裕突然想到,一年前,楚系为首的华阳太后去逝!
这是王上,要动芈启!!!
但......
白衍这小子怎么知道?就凭一个迁王?
白裕看向白衍,一脸懵。
白衍面对白裕的目光,似乎知道白裕心中所想,擦了擦鼻子。
“白衍也没把握,这些都是猜测!”
...........
咸阳城。
正当白衍抵达平阳白氏的时候,伴随着两匹战马送到王宫内。
不到一个时辰。
接连三道由秦王嬴政亲自下的急令,火速离开王宫,火急火燎的朝着平阳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