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瑜看向江星河,有些愧疚道:“这些年表弟受苦了。自从姑母去世,表弟也接连出事后,何家就忽视了表弟,以至于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江星河知道他愧疚。但毕竟何家远在郦县,即便是照顾不及也不能怪罪。况且他自己也有责任,为了避免胡氏猜忌也不敢接触何家人。
“表哥别自责,其实……”江星河欲言又止。
何良瑜见江星河反过来安慰他,他更是心酸了。“是我不是。出发前父亲已经交代我了,一定要亲眼看着表弟分家出去,相信以弟妹的能力,一定能照顾好表弟。否则我无法交差,也愧对表弟。”
墨寒一听,心知后头有戏好看。
世人都知,同为嫡子,长子更是贵重,分家产也理应分得更多。按照江家的情况,江星河至少该分六成以上。
要不是他自己装疯扮傻,他定能稳稳压江俊才一头,分家该被分出去的,也是江俊才。
让江星河意外的是,何家表哥竟然来庆贺他大婚,这倒是有人给他撑腰了。
他大可不再委曲求全、先拿三成家产后再谋求剩余。完全可以直接承认始末,扒掉傻子的外衣,继承更多家产。
因此,此时的江星河很想坦白,其实他只是扮傻而已,并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墨寒见他犹豫不定,干脆出声支持他:“何家表哥真心实意待你,你何不坦诚?”
江星河沉默少顷,忽而一扫先前憨傻,一本正经道:“表哥,不如咱们外头茶楼一叙。”
何良瑜微微一怔,心里顿生猜疑。
墨寒见他似乎要问出口了,赶忙道:“表哥,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外头再叙吧。”
如此,三人便出了江家,在镇上寻了一处茶楼。墨寒没有随他们进包间,毕竟他们兄弟谈话,她在一旁也是不合适,便找了借口在周围逛一逛。
墨寒得空,考察了一下镇上酒馆的酿酒水平。大多都是粗制酒,口感比较一般,不够醇香。
只有一家馥郁酒馆,他家酿的秋露白能让墨寒满意。而在出门时,墨寒抬头一看招牌,角落里竟是有一个小小的江字。
墨寒见了,心中了然,原来这是江家的酒馆。
时间也差不多了,墨寒出来也快有一个时辰了,她便回了茶楼找两兄弟。恰好,他们已经谈完了话,此时正在喝茶闲谈。
墨寒走进了包间,江星河冲墨寒道:“你回来了。我们都谈完了事,正喝茶等你呢。”
“表哥。”墨寒对何良瑜微微颔首。
何良瑜亦温和道:“弟妹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