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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慕容离留在了长宁宫中，把上一辈的恩怨说得清清楚楚的。

和封落离所知道的真相，没有丝毫的差别。

当初封华的确与皇后联手害死了慕容离的母亲，慕容离因为仇恨，争到了皇位，废了先皇后。

烛光中，慕容离凝视着封落离的双眸，认真地说，“朕和柳青青说的话是真的，朕虽说以前恨你，但爱上你之后，朕便放下仇恨了。”

那时的慕容离，深邃的凤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封落离忽然觉得，慕容离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无情。

慕容离有情，但她必须无情。

封落离问，“若陛下没有爱上我，会杀了我吗？”

慕容离沉默了。

封落离说，“我想听实话。”

慕容离沉默片刻，盯着封落离的双眸说，“说实话，会。”

封落离笑了笑，避开了慕容离一些，语气有些疏离，“我明白了，如今天色已晚，陛下早些歇息吧。”

听出封落离话里的冷漠，慕容离皱了皱眉，拉住了封落离的手，说道，“那只是如果，朕已经爱上你了。”

封落离看向慕容离拉着自己的手，眼底划过一抹复杂，随后轻轻地说，“我知道。”

知道你是真心的。

但得到你的真心，就是我的任务之一。

那一夜，慕容离有些后悔告诉封落离真相了，封落离背对着他睡着，他盯着封落离的背影，一夜未眠。

封落离让他觉得有些抓不住了。

次日醒来，封落离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慕容离见封落离没有了异常，便放松了警惕。

没过几日，封落离就听说慕容离要遣散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