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江二小姐。”声音低沉顺从。
“哼……”
她仿佛能够想象出此时此刻沈潮生的眼角眉梢,一定挂着上弦月般的温柔……
江春和我拜托你,江家最傲娇的公主,别这么没骨气行不行?
“以后没事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要在家里度假,好好休息几天。”
“还有,不要再找人吓唬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哦?”沈潮生难得疑虑,“我找人吓唬你?”
“是啊,今天有个神经病骑摩托车在路上拦截我,还把我甩胡同里面,说以后要对我不客气,别告诉我他不是你的人,混、蛋!”
江春和直接关机。
睡、觉。
……
沈潮生收线,眼睛浅眯着,唇边有弧儿,笑意似真似假,如同悬崖峭壁的劲风,云卷着海,只留一抹浅淡的痕迹,最后痕迹化成了凝重。
他给陈白打了通电话,什么都没说,只吩咐陈白去沈氏私人会馆的击剑场。
陈白说好,现在就过去。
王叔开车,透过后视镜望着身后:“少爷现在去击剑场?”
“先回趟老宅,送画。”
“好的少爷。”
“顺便,这两天你抽空买只兔子回来,”
沈潮生说:“胖点,肥点,可爱点,好养活。”
养??
“少爷,这个玩笑我觉得不太好笑。”
“玩笑?”沈潮生原本是靠在椅背的,略略直起身子。
“这些年,少爷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沈潮生:“……”
王叔没扯谎。
沈潮生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服,衣食起居方面从小有人照顾,平日里喜好刺绣,雕刻,美学,这些才艺看上去光鲜亮丽……
重点,只是看上去。
说得难听点,他是个绣花大枕头,贵在皮囊,贵在气质。
偏偏这大枕头,别的不喜欢,还就喜欢长不大的小丫头。
日后江春和要是真的嫁进来,俩生活白痴,跟俩孩子过家家差不多。
王叔眉头紧皱,第一次担忧这个问题。
想到,日后自家少爷对着锅碗瓢盆发愁,他自个儿都忍不住发愁。
“若是养兔子都养不好,以后我如何养儿女?买吧,我会对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