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次春儿坐他的车,把手链落在他车上,他今天又给春儿打电话,让春儿去拿。”
但是周之臣给江春和打电话的时候,江春和在洗澡,所以电话是沈潮生给接的。
江北渊站了起来,“我去给春儿拿。”
说完就走了。
人民医院,江北渊很少来,主要他之前也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人民医院和中心医院是对家。
不过现在江北渊也不做医生了,出入自由。
在路上,他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翻阅了一下周之臣的资料。
28岁,妇产科医生,年轻有为,相貌英俊儒雅。
江北渊抚摸着下巴。
他当年28岁,也做医生,当然,这没什么,年纪罢了。
周之臣又做了一个人流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办公室外面,站着一个人。
这是周之臣第一次面对江北渊。
相较于帅,他帅得不一般,帅得很张扬,高贵、冷艳和目空一切的气魄,仿佛划开了三分单薄的距离感,让人难以去直视他的锋芒。
“你好周医生,江北渊。”江北渊和周之臣握手。
周之臣不认识江北渊。
他不关注商圈,之前也不在泞城,平时忙得很,也没时间去关注。
但是他觉得江北渊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好,江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您太太做人流还是生产?”
“都不是。听说江春和的手链在周医生这,我顺路,过来拿。”
周之臣想起来了。
那次在墓园,江春和晕倒了,风风火火的几个人,其中就有这个男人。
“江春和这么忙吗,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不过来拿吗,还让你这个做哥哥的过来拿?”
闻言,江北渊略一挑嘴角,“她的确很忙,忙着和我女婿,甜甜蜜蜜。”
周之臣一愣。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江春和哥哥,而是江春和的父亲?!
根本不像!
一点不像!
甚至周之臣觉得,他比沈潮生还要年轻,可能是那份张扬感和得天独厚的贵气,给江北渊镀上了一层年轻帅气的光辉。
“手链而已,我一个做老子的过来给女儿拿,还不行了?”
“……”周之臣略一咬牙,把那条手链,给江北渊了。
其实上次,沈潮生过来要的时候,那条手链,他没落在家里,就是不想给。
他对沈潮生的那份敌意,自己也说不上来。
讨厌他,不喜欢他,有私心,至于私心是什么,周之臣说不上来,就是直觉。
“多谢。”江北渊将手链收好了。
临走之前,对周之臣说了句:
“我女儿在我耳边夸过周医生好几次,说周医生,温柔有礼貌。”
周之臣笑笑,眼底闪过温柔的光亮。
江北渊的心却是重重一沉。
他只是略一试探这小子对江春和的心思,就露出了马脚。
沈潮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周之臣,年轻温柔,江春和又单纯,流了孩子很伤心,要是这个时候有个人趁虚而入,江北渊知道后果。
江北渊离开医院之后,在路边,他看见了逛街的孙筝。
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