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东流,该低头时就低头,宋钰一点都不虚的。
不能出门了,宋钰在家百无聊赖,幸汝南叫他看书,他也看不进去,她也没时间管他,现在她脑子里全是前一天晚上和那女鬼的对话。
是要出事了。
就像是一把刀悬在脖子上,不知道吊着刀的绳子什么时候就会被割断,如果她现在还在宋钰的身体里,倒是好办,可是她现在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她目光不由转向了没心没肺的宋钰。
“观言,进来。”宋钰高高喊了一声。
观言连忙进来了:“少爷。”
“我要喝茶。”
观言连忙给他倒了杯茶,完了还不忘阴阳怪气一声,“这丫鬟当的,一点眼色都没有。”
宋钰一听这话,当即就想起了观言之前半年给他吃挂落儿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你想烫死我?”
观言一愣,他明明看见少爷连喝都没有喝一口,怎么即烫到了呢?
“少爷,这不烫啊……”
“你是少爷我是少爷,要不你来当少爷,我给你当小厮!”
观言一听,连忙又夹起尾巴给他换了一杯。
这一回。
“这大冷天,你想冻死我?”
观言委委屈屈的端过茶盏:“少爷,这杯是温的……”
“来来来,你来当少爷。”
观言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宋钰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小观言都要哭了,幸汝南看不过去了,端过茶喝了一口,正好的温度,遂猛地放在他面前:“不烫也不凉,喝!”
宋钰一听她的声音,胯下就一阵无名的疼痛感传来。
他悻悻的推开了茶盏:“我不喝了。”
观言感激涕零的看了幸汝南一眼,幸汝南还是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往软塌上一歪,又不说话了。
这一天,宋钰明里暗里的折腾了观言好几次,每次都赶在幸汝南发作之前收了手,观言对幸汝南倒是又敬畏又感激了。
傍晚的时候,照例去老太太屋子里吃了饭,回去的时候,路过抄手游廊,幸汝南远远的就看到了徐大掌柜,他身后还带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看不清楚脸,单看身形,还有些眼熟,两人正往宋泰平的书房方向去了。
“那是谁?”幸汝南问道。
宋钰扭头看了一眼:“不知道。”
观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接话道:“那是徐大掌柜的儿子,许是想在府里寻个差事吧。”
幸汝南听了他的话,不由皱了皱眉。
徐大掌柜是良民,和宋家是雇佣关系,怎么会把儿子送进府里做奴才呢?
再说了,宋钰现在已经有贴身小厮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看向了观言:“去打听打听。”
观言有些为难的看着宋钰,却见他点了点头:“她叫你去你就去吧。”
大哥说的话,小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哎,自己买的豆芽菜,不能炒了吃,就只能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