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变态粉丝的突然消失，佳佳并不觉得奇怪，因为，那家伙一年之中总会消失两次，时间通常是一个月左右。

佳佳猜测变态粉丝是干了什么杀手之类的工作，一年只需要工作一次到两次就能够活得很滋润。也正因为佳佳怀疑那变态粉丝是杀手，所以，对方每次大额打赏的时候，她只会留下一点点生活费，然后退返，这两年的时间，佳佳接受变态粉丝的最大一笔钱就是购买堡垒时候的两万块，平时都是几百几百的拿，维持生活即可。

这两年的时间，让佳佳欣慰的是，那变态粉丝从来没有要求见面，甚至于也没有要求她取掉面具，所以，佳佳哪怕是怀疑对方是杀手，也还是能够维持在网络上的交往。

现在，佳佳最大的金主消失了，这让佳佳也彻底失去了安全感。

佳佳换圆锤的时候，曾经想过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让变态粉丝填上三万块钱的窟窿，而现在，她的心理保障突然消失，这让她变得无比的焦虑。

这段时间，佳佳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是做噩梦梦见自己被讨债公司催债，各种凌辱的场景在她的小脑袋里面都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越想越恐怖，最后，她想到天使身上。

只要说服天使和她打一场，那三万块钱的窟窿轻轻松松就可以填上，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两万五。

天使，成了佳佳的救命稻草，所以，她找上门来了。

这些天，佳佳一直蹲在虚拟格斗大厅里面等待天使的出现，但让她抓狂的是，天使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佳佳不知道，韩星海启动了改装勿扰模式，今天改装完毕之后，勿扰模式才自动取消，而取消的第一时间，佳佳就找上门来了……

……

“没时间。”对于佳佳提到的交易，韩星海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拒绝。

“啊……呜呜呜……天使哥哥，求求你，你只要和我打一场赚三万块就行了，下辈子佳佳给您做牛做马都行……不不……为奴为婢也行……”

“等等，你说打一场能够赚到三万块？”听到钱，韩星海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因为，他这几天就是为钱头疼。

“应该没问题。上次我和你打了一场，我赚了七万多。”佳佳见韩星海露出意动之色，连忙趁热打铁。佳佳很清楚，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半个月后，她就完蛋了。想到每天要背负一千五的巨额利息，佳佳就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七万是多少？”韩星海对钱没什么概念，而且，他在永恒号上看到那些机甲数据动辄就是数千万乃至几个亿，这让他觉得七万块根本就不是钱。

“……”

听到对方问出“七万是多少”这样的弱智问题，佳佳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回答。

“你打个比喻吧。”韩星海提醒道。

“比喻……比喻什么啊？”

“比喻七万可以买到什么东西。”

“咳咳……你这都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我想想……对了，我上次和你格斗的时候驾驶的堡垒机甲前不久我卖了，卖了两万六千块。”

“什么！你那架二手堡垒才卖了两万六千块……我们比赛一场，你赚了七万块？”模拟驾驶舱里面的韩星海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无法想象自己每天接触的那架堡垒居然只能卖两万六千块。

“是的。”

“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嗯。”佳佳生怕最后的希望破灭，自然是全力以赴讨好。

“你一天的生活费多少？”韩星海觉得需要从生活费的角度参考二万六到底有多少钱。

“这个……我不怎么花钱，整天宅在家里，一个月五千块够花了……”佳佳穷，所以节约，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一个月花不了五千块，当然，主要是也赚不了五千块，但为了当红女主播的体面，她硬是把一个月三千不到生活费提高到了五千块，整整加了一倍。

“一架二手堡垒二万六，一个月的费用五千……”

韩星海嘴里喃喃自语，他没有想到一架重达二十六吨的钢铁机甲的价值居然也就是一个人五个月的生活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在野蛮人部落里面，一把刀的价值足够一个野蛮人家庭生活几个月。

韩星海曾经想过把，如果把永恒号上的机甲弄一架到野蛮人部落里面打造兵器，可以换下所有野蛮人部落的财富。

韩星海不知道，在七大星域，钢铁虽然是星际文明的刚需物资，但因为上万年的积累，所以，金属制品并不贵，贵就贵在其科技含量和稀有金属。

毫无疑问，一架二手的堡垒机甲已经谈不上科技含量，上面的电子设备都严重落后，而其本身就没有使用稀有金属，拆开卖也不值钱，它的价值其实就是一堆废铁的价值。

佳佳难得的保持了安静，她在等待对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