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早期欧洲各国的战争中,意大利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手中夺取了北非的一块殖民地,也就是后来的利比亚地区。当年11月,意大利便成立了一支空军分队,朱利奥.扎沃迪就是其中的一名飞行员。
“今天有满满两箱炸弹运达,”扎沃迪在给那不勒斯的父亲的信中写道。“我们会从飞机上将它们投下去。奇怪的是,事先没人告知我们此事,我们也没有从上级那接到任何指令,所以我们小心翼翼地将炸弹搬上飞机。把这些家伙扔在土耳其人身上应该很有趣。”
余下的故事就是历史了。
三年后,
欧洲各大国的军队均已配备了小型的空军部,他们正处在一战开启前的痛苦关头。
然而,主流的技术机构在理解该项设置的战略重要性上还稍显迟钝。1910年10月,《科学美国人》杂志就抨击了将飞机作为战争武器的观点,指出:“除了完成侦察任务外,我们认为飞机的实用性相当有限,因为它的运载能力很小,而且如果要避开敌方炮火,就只能在高空操作,而且它朝陆地上的城市、堡垒、敌营或者军队投下的爆炸物的破坏力相当有限,更别提海上的战舰了。总而言之,飞机对战事没有任何实质效果。”
的确,在战争初期,飞机仍然只是作为观测平台使用,然而空对空的战争却是空战进化史中的自然步骤。作战双方都拥有飞机和飞行员,他们很快就会在战壕上空狭路相逢,起初的对峙确实比较绅士,或者说很有骑士风范,因为这些空中勇士彼此之间还是有些共通之处的,这是他们在地面上的同胞们都遥不可及的。
然而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意识到,那些在战壕里握着毛瑟枪瞄准你头颅的敌人,就和这些脖子上绕着丝巾、驾驶着喷漆的信天翁战斗机滑翔而过的敌人一样,向着同一面旗帜致敬。有人在空中拔出手枪,第一架飞机被击落,空战就此打响。
很快,像朱利奥·扎沃迪这样飞过敌军战线的空中观察员就意识到他们可以轻易地投下爆炸物。战术轰炸作为一种学说就此诞生了。用《科学美国人》杂志的话说,空投炸弹真正开始“对战事产生实质效果了”。
“模仿容易,创造难。如果今天让敌人见识到我们的超级武器,那他们就会竭尽全力的模仿、仿造。也许不出几年,那些武器就会用来对付我们。而且他们也想方设法找出能防御这种超级武器攻击的方法,到时候攻击效果会大打折扣。”
就像核蛋一样,在美国造出核蛋之前没人知道这玩意到底能不能造出来,该怎么造。直到美国引爆了第一颗核蛋后其他国家才确信这东西真的能造出来,各大国便纷纷效仿。
美国人做的叫创新,当时核蛋能不能做出来没人知道,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等大家都知道能做成以后,就变成工程学问题,举全国之力就很容易办到,后世连某些穷到掉渣的小国家都能造出来。
至于抵御这些超级武器的方法,连核蛋都有“深挖洞,广积粮”的办法,目前的“超级武器”当然也能防得住。
比如“无线电近炸引信”算是“超级武器”了。据战后统计,美军舰载防空火炮的主力,127毫米炮使用无线电近炸引信时击落每架敌机平均需要500发炮弹;而使用常规炮弹时则要多四倍,即2000发。在战争后期防御神风敢死队攻击的火炮,大部分都得助于无线电近炸引信。
可惜早期的近炸引信抗干扰能力不怎么强,只要在海平面100米以下就很容易早爆,或者最简单粗暴高强度杂波干扰也能很有效的对付这种近炸引信。
v-1导弹,刚投入战争的时候确实造成了英国人巨大的恐慌,不过没多久英国人就找到了对付v-1导弹的办法。因为v-1导弹的飞行高度悠闲,皇家空军一些技术较高的飞行员可以俯冲到导弹的很近位置突然开火将其击落。
后来有些大胆的飞行员把v-1当成一个大玩具,甚至都懒得开火。他们将战机开到导弹的下方并排等速飞行,机翼处于导弹腹下,然后翻转机身,机翼会将v-1导弹挑翻而坠毁。
再比如音响自导鱼雷,这种鱼雷区别于当时普通鱼雷,它可以自己导向目标——敌船的引擎,以破坏敌船的动力系统。这种能自己拐弯追踪目标的鱼雷刚开始也引起了英国海军的恐慌,可同样他们很快找到了解决之法,在船只后拖行一种可以发出大量噪声的机器,使鱼雷偏离航向。导致这种大量装备的制导武器没发挥太大的作用,反倒是因为几次在发射之后又转回来攻击发射自己的潜艇的事迹,让这型鱼雷在潜艇部队官兵们当中饱受诟病。
所以雅尼克打算把那些惊世骇俗的超级武器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与敌人最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