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鄢凤仪说着泪水哗哗的流,哭得梨花带雨。
南宫赦在亲见鄢凤仪昏迷在雪地上的时候,便有些动容了,那一刻,是真的紧张,害怕她真的会死,自责愧疚,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愫,说不清楚。
“公主,别哭了…”,芳姑一边握着鄢凤仪的双手,一边安慰道。
“公主,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南宫赦转身盛了一碗粥来,递上前。
鄢凤仪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南宫赦,有说不出的委屈和心事,下一秒便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紧南宫赦,将头埋进他的颈脖,哭得更大声了。
南宫赦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鄢凤仪堂堂一个公主,金枝玉叶,从未出过王宫,因为自己才来了西境,又经历了车马劳顿、生病、绑架、逃跑、暴雪、逼近的死亡,能承受下来已是不易,如今绝处逢生,内心一定不平静,由此愈发生出几分怜惜来,竟不自觉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不哭了,有我在呢,不怕”。
鄢凤仪听到南宫赦的话,心中欢喜,看着这一张让人思念的俊美的容颜,感情就像是冲破堤的洪水一般,再也克制不了,主动吻上他的薄唇,羞涩与痴迷。
南宫赦被突如其来的吻惊着了,一时没了反应,想要抗拒的时候,已经晚了。
鄢凤仪已经热烈到忘情的地步了,捧着南宫赦的脸,疯狂的亲吻。
芳姑在一旁看着都惊呆了,随后高兴的笑了,挪开了身子。
南宫赦轻推了推鄢凤仪,没能推开,只好扒开她的双手,将她推离自己。
鄢凤仪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南宫赦,深情的表白道:“南宫,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每天都在思念你,幻想着你能对我微笑,拥我入怀,与我亲近。你知道吗,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我放不下的只有你,也是因为你,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坚持不能放弃,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你果然来了,我好高兴。我觉得这是上天重新活一次的机会,我会努力去争取我所爱的男人,哪怕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南宫,你给我一次和鄢子月公平竞争的机会好不好,我会证明,我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也是最适合你的人”,说完期许的看向南宫赦。
南宫赦对于鄢凤仪这一通表白,有点脑子蒙,半天才反应过来,想了一会,退后几步道:“不,对不起,我…”。
鄢凤仪害怕南宫赦此时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怕自己承受不来,于是抢先道:“南宫,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请你务必好好想想,我希望…至少?,我能和鄢子月公平竞争一次,无论输赢,我都认”。
南宫赦看着鄢凤仪那祈求的眼神,于心不忍,侧过脸去,没有回答。
鄢凤仪见状,收回了目光,只好自我安慰着,这就表示南宫赦的默认,低头不再说什么。
芳姑本以为这一次会顺理成章,谁想南宫赦居然还是没有松口,也有些着急了。
“南宫小世子,公主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难道就比不上一个鄢子月吗”?
此时不提鄢子月还好,提起鄢子月,南宫赦心里越发不好受,于是将粥放下道:“公主,你别想太多了,先喝点粥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走出了帐。
帐外,风雪还在飞扬,南宫赦一身枣红色的军装黑甲屹立在雪中,抬头漫天飞舞的不是雪花而是自己心中对鄢子月的思念。
“少将军…”。
“何事”?
“我们带的司南好像不灵了”。
南宫赦闻言,赶忙从怀中掏出司南来,果然好似受了什么干扰一般,一直摆动,不能定北了。
南宫赦眉头一蹙,思索了一下,道:“传令下去,所带的干粮与酒水省着点用,以备不测”。
“是…”。
山林延伸一直往天狼谷去,地下掩藏着各类矿石,金矿、铁矿、稀土矿等,甚至还有十分珍贵的玛瑙矿和水晶矿。
南宫赦看着眼前一片沉寂于白雪中的山林,冷静的思考了一会,转身进了自己的营帐,此时已经是子夜过后,天空乌黑黑一片。
赤羽部族的寨子。
这一夜太难熬,卯时左右,鄢子月推开窗,风雪小了些,可天却还未亮,寒气迎面扑来,打了一个寒颤,裹紧了斗篷,出了门来了寨子的前院大厅里,等着众人。
辰时左右,天才渐亮,裂天先来厅里,见鄢子月已经在等了,便料想她很可能是一夜未眠,那个叫南宫赦的是不是就是那晚与她欢好的男子,竟然如此在乎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随后,众人陆续都来了厅里,红武安排了族人尽可能多的带上物资,便一道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