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鄢子月只看到枭焰一脸温柔的笑意,微微翘起的薄唇带着一丝狂傲不羁的味道。
枭焰抱着鄢子月在空中720度转身,稳稳落地。
“月,你又欠我了”。
“你…”,鄢子月记得那一晚,已经跟枭焰说好了,此后互不相欠的,看样子,他是存心不想跟自己算清。
枭焰看着鄢子月眉头一皱,重心倚向鄢子月,靠近他的耳边道:“月,我要让你永远欠我的,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也休想还得清,生生世世都…”,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鄢子月扶住枭焰,这才发现他后背中箭,箭上有毒,黑血已经染透了他白色的锦袍,异常刺眼。
“焰…你醒醒,焰…”,鄢子月摇了摇枭焰,没有任何回应。
南宫赦等人都已经急了眼,下手毫不留情,黑衣人悉数被杀,有那么一个两个想要逃的,也被雷云霆和裂天追上,逮杀了。
昃离见此,过来扶住枭焰,及时出手点穴,护住了心脉道:“月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鄢子月自己十分明白,刚才那一刹那自己懵了,只有害怕,怕失去枭焰,心痛如绞。
“主上…”,安禄等人赶了过来,看到枭焰受了伤,中了毒,担心不已。
“月公主…我们主上他不会有事的对吧”?南山看向鄢子月问道。
“嗯…我不会让他有事的”,鄢子月承认着,是对南山,也是对自己。
“月儿,如果想救他,我们得及早回城才行”,昃离道。
“嗯…我们马上走”。
“月儿,你上马吧,我来带他”,南宫赦站出来道。
“不劳诸位了,我们自己能带主上回去”,安禄道。
鄢子月想了想,看向昃离道:“离,你先走吧,我们到胧月台等你”。
“嗯…”,昃离点头,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安禄,你们身上也有伤,你们回去,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主上”。
安禄本想拒绝,被南山拉住了。
“安禄,我相信她能救主上,我也相信主上若是醒来,第一眼想见的就是月公主”。
“可是…”。
南山知道安禄担心什么,是怕鄢子月带枭焰进了王宫之后,便不会轻易放人了,于是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回去召集冥众神,随时保证主上的安全”。
安禄经南山一点,便想明白了,看向鄢子月道:“月公主,主上,我们可是交给你了,若是主上有什么差池,我们定不会原谅你”。
南宫赦闻言,上前一步,逼近安禄道:“你敢…”。
“好了…”,鄢子月说着,看向安禄道:“我知道凭你们的本事,若是他有什么,我也逃不了吧”。
安禄没想到鄢子月能这么说,一时没有想到回答她的话,只好沉默。
鄢子月见安禄等人再无异议,便交待南宫赦道:“注意,他受伤了,不要碰到伤口”。
“知道了”,南宫赦听着,抱着枭焰,跃身上马,让他面对自己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执缰绳,快马先行。
鄢子月见了,松了口气,一路追上去,留着安禄等人在原地发呆。
王宫,昃离找了昃巽和布医师到胧月台,没有细说,只道是有人中毒了,救人要紧,让其准备各种药材和医具,自己则让迟砮准备了车驾,亲自到宫门口迎去了。
很快,鄢子月等人便出现在宫门口,将枭焰挪上马车,直奔胧月台。
胧月台,鄢子月等人进来,昃巽和布国栋便欲上前行礼。
红素和孟娘午后便被迟砮派人接来了胧月台,见雷云霆和裂天抬了满背血的枭焰进来,便赶忙安排了房间。
“免礼,你们先医他,我要他活着”。
“是…”,昃巽和布国栋也就不啰嗦了,跟着往里走去。
“怎么样”?鄢子月待昃巽和布国栋看完追问道。
“是蛇毒,好在中毒不深,又封住的心脉,只要找到解药,便无性命之忧”,昃巽道。
“我已用银针加血龙草,镇住了毒性,七日之内不会毒发”,布国栋收了银针,补充道。
“昃巫医,你可知是何种毒蛇”?
“暂且不知,不过,我已取了毒血,回去比对一下,应该可知”。
“好”。
“我们现在需要先把羽箭拔出来,避免流血过多”,布国栋说完已经开始准备拔箭用的东西了。
鄢子月坐在一旁紧盯着枭焰的脸,当布国栋和昃巽联手拔除箭羽的时候,枭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闷声的强忍,一下子被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