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下得了手,我就当是你想再多欠我一次”。
“你….”,鄢子月被他逼得无言以对。
红素听着,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一直都觉得,鄢子月和枭焰才是最配的,在一起肯定特别有意思。
这一夜,整个王宫里,除了胧月台能听到欢愉的笑声,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是忐忑与不安,因为白岐的不肯罢手,也因为昃离的守护心切。
寇森查了一夜,也没能打探出鄢子月等人回来时的具体情况,至于有没有内卫死士被抓,虚虚实实,各种说法,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有的说有叛变的供出了背后主使。白岐得知以后,更加忧心忡忡起来,可这一次暗杀已经用光了自己的可信赖的人,以至身边已经无人可用,只好派寇森再次细查情况,同时开始考虑着想要与白麓联手。
昃离也没有闲着,将整个王宫各司都挨个清理了,做得不动声色,却效果惊人,短短不到十日的时间,各司都成了坚决拥护鄢子月的人,并且将寇森这个大总管架空了,只差一纸圣喻即可废。等白岐和寇森感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王宫上下,已经没有听任白岐和寇森指使的人了。
几日朝议下来,鄢子月虽然坐在王位上,只是在听,不曾自己做过一个决定,但却看得分明,白岐在把控仅有的权力不肯放手,昃离则在极力为自己争取,白麓表面上在看热闹,也背地里,谁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南宫远不偏不倚,其他文武百官都在观望,等风向。
下了朝,鄢子月信步在王宫闲逛,走着回胧月台,这些天一直如此,不愿意坐轿撵,只喜欢步行。
“月儿,你别着急,我一定尽快争取让你完全掌权”,昃离见鄢子月沉默不语,便道。
“离…其实我并不着急,真的,这些天的朝议,我都看得明白,急也没有用”。
“月儿,你说真的”。
“嗯…放心吧,砍柴要磨刀,打铁要生炉,若是动得太早了,可以只能除去枝叶,却不伤不了根,那样就没有意义了,要动,就要连根拔起,永除后患才好”。
“月儿…”,昃离万万没想到鄢子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半天才问道:“月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相信会有办法的”。
“对了,孟姨这两天出了新菜,你叫上昃巽巫医一起来尝尝吧,他解了枭焰的毒,我还没好好谢过他呢”?
“月儿,你不必谢他,你是君,他是臣,再者,救人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离,你错了,救枭焰,这是私事,我是自己谢他,不是以王女的身份”。
“月儿….”。
“离,即使我是王女,我也只想保有自己一点点的空间,不要把我的一切都变成火凤的国事好吗”?
“好…”,昃离看着鄢子月笑了,因为她的聪慧,更因为她的特立独行。
胧月台,枭焰房间里,几个人影一闪而过,接着门被打开了,枭焰一身紫蓝色锦袍走了出来,下了楼,便来了院里,飞身上了树梢,搜寻着鄢子月的身影,见她一袭红色朝服正往胧月台走来,便想要捉弄她一下。
鄢子月一步一步的走上通往胧月台的阶梯,一共三百三十三阶,可总是数错,没有一回数对的。
鄢子月站上胧月台来,枭焰突然的出现,不但没有吓着鄢子月,反被她说成“幼稚”。
“月,怎么了,你有心事”?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心事的?如果我真的心事,最大的心事就是你,你的伤都已经好了,什么时候离开啊”!
“你是在赶我走吗”?
“当然”。
“要我走也可以,那你今晚陪我”,枭焰故作亲昵的道。
枭焰这些天可是清楚得很,尽管南宫赦等人挂着王夫的名份都住在了胧月台,但是鄢子月都没有跟他们任何一个同过房,而自己与她是已有过夫妻之实的,这一点,感到特别高兴。
鄢子月瞪了枭焰一眼,咬了咬唇,真是败给了他这副不正经的蛊惑样。
“你闹够了没有”?南宫赦走了过来,眼神冷厉看向枭焰。
枭焰正面迎着的南宫赦的目光,一手搂过鄢子月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脸颊上浅啄一下,在她耳边小声道:“月,你答应今晚陪我,我就教你怎么解现在的困境”。
鄢子月一惊,看向枭焰,见他目光清澈,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有些疑惑了。
“你考虑一下,我等你”,枭焰说完赶紧抽身,让南宫赦一拳打空了。
“月儿…你别听他的”,南宫赦抓着鄢子月的肩膀道。
“嗯…我自有分寸”。
“月儿….,你是已经打算今晚陪他了吗”?
“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是吗”?南宫赦看着鄢子月躲闪的目光,被深深的刺伤了,片刻之后开口道:“月儿,明天正好是母亲的生辰,我回府陪陪她”。
“嗯…”。
“月儿,答应我,不要勉强自己,我会心疼”。
“我知道”。
晚膳,孟娘准备了一桌丰盛美食,昃离和昃巽如约而至。
众人没有看到枭焰,并没有多在意,但也没见南宫赦,心中不免疑问,却没有敢开口问鄢子月。
饭后,昃离找了鄢子月问起,鄢子月如实的回答了,把昃离震惊得无语,之后便是自责与恼火。
“月儿,我觉得你还是离枭焰远一点好,他跟我们是不同的”。
“我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
“离,别问好吗?我也没想好”。
“好吧”,昃离无奈,拍了拍鄢子月的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