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眦眼咧嘴的在地上抽搐着,眼白里能偶尔看到细小的红虫蠕动的身影,鼻孔里筷子粗的红虫尾巴在打着转,皮肤底下一条条拱起交叠的线虫的活跃形态清晰可见。
“放弃吧,这样你会舒服点”,魁尤俯视着白麓,就像是在看一只动物。
白麓显然是屈服了,完全放弃了最后一丝执念,身体里的红虫也慢慢平静了,钻进五脏六俯和脑子里。
魁尤看着白麓发出瘆人的大笑声来,惊得白鹂脚下一滑,摔了个五体投地,发出一声尖叫来。
白鹂爬起来,便看到魁尤已经在跟前了,顺着他黑色的斗篷往上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吓得乱叫:“啊...鬼,鬼啊...啊...”。
魁尤看着白鹂惧怕的强列反应,一声冷笑,扬手便弄晕了她。
白洛天循着白鹂的叫声赶来,正好撞见魁尤一手钳住白鹂的下颚,喊出:“什么人,你要做什么,放开她”,情急之下,抛出随身携带的玉佩去。
魁尤一手接过玉佩,轻轻捏成粉末,拎起白鹂闪身不见了。
“站住...”,白洛天盯着黑影,紧跟了上去。
魁尤并没有离开,而是将白鹂带来了白麓跟前,一手将人推了过去。
“你饿了吧,尝尝,新肉,味道很好的”,魁尤诱惑的在白麓耳边道。
白麓面露凶光,呲牙低吼了两声,看着晕过去的白鹂,口水直流,却没有动作。
魁尤见此,阴沉了脸,一把撕扯下白鹂的袖子,露出白皙如藕般的胳膊来。
“来吧,让我看看”,魁尤站着,鄙夷的俯视着白麓。
白麓双手拿起白鹂的胳膊,吞咽了几下口水,放在鼻下嗅了嗅,张开血口正想咬下去,被一道剑气划伤了手。
白洛天执剑看着白麓,顿时傻眼了,惊恐,难过,失望还有心痛。
“母亲,你...你在做什么”?
白麓抬眼看了一下白洛天,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但很快意识到危险的信号,便浑身警惕起来,接着向白洛天扑了过去。
白洛天一再退让,只是在防守,却敌不过白麓毫不犹豫的进攻,受了些皮肉伤。
“母亲,你怎么了,我是洛天啊”,白洛天还想着试图唤醒白麓。
白麓此时眼中只有杀戮,对于亲情,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
白洛天了解到白麓已经不认得自己了,下手之时狠绝,分明是要取其性命,悲痛之余,也不得不保全,奋力攻击之下,终于有了机会,拉过白鹂狼狈的逃走了。
白麓猎杀的本性驱使之下,不能留活物,正要追出被魁尤拦下了,一指正中眉心,便晕厥了。
白洛天带着白鹂出了后院,跑回了前庭,见没有人追来,悄悄松了口气,抱着白鹂往她房间去,而自己却已经泪流满面。
白洛天将白鹂安顿好后,关上门,转身便看到魁尤立在眼前。
“你...你是什么人”?
“想知道吗”?
“跟我来吧”,魁尤见白洛天没有动作,便道:“你怕了”?
“哼...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倒要看看”,说着便跟了去。
丞相府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魁尤站定,突然转身看着白洛天道:“你还真有几分胆量”。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洛天剑指魁尤道。
“你看到你的母亲,感觉如何”?
“母亲...是你,是你把我的母亲变得那样的”,白洛天两眼冒火,恨不得冲过去。
“你应该感谢我,你没发现她现在变强了吗?再有一些时日,她还会变得更强的,哈哈哈”。
“混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白洛天话音刚落便攻了上去。
魁尤有意试一试白洛天的功底,陪他过了几招,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肉,尝了尝他的血,不是很理想,于是没什么意思,一掌将他打成重伤,闪身离去。
王宫胧月台,鄢子月沐浴之后,在梳妆台前坐着,竟然有一些期待,不自觉的起身到窗口看了看,没见人影,有了小小的失落感,转身往床榻去,拉开薄被,正想钻进去,只觉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抱住了自己,熟悉的气息贴了上来。
“等急了吧”,枭焰暧昧的道。
“没有”,鄢子月否认,双手试图掰开枭焰的手。
“那你刚才在窗口看什么,难道不是在等我吗”?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枭焰将鄢子月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
“没什么”,鄢子月不敢直视枭焰,因为害怕会泄露自己情感。
“月...看着我,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你心中有我,对吗”?枭焰绝不会让鄢子月有逃避的机会。
“我...你想多了”。
“真的吗”?
鄢子月面对枭焰的逼问,只能保持沉默,因为不愿承认,其实是喜欢他的,也不愿说出什么伤人的话,破坏了今晚的兴致。
枭焰看着鄢子月,知道自己再逼也无用,只有用行动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只有如此,才能从她那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