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书记并非真的向赵组长认了怂。而是借此为祥子和孔庆文争取时间。
希望太阳能够破云而出,还大地一片金色的世界。
王书记要去山里视察民情,安抚那些被土匪祸害过的人家,却特意邀请淑珍陪同。
吉普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而行,轮胎碾压得石子发出哗哗的响声。前不久淑珍路过这里,也没觉出山的青绿,水的碧透。而此时的她,却被眼前的景色所痴迷。摇晃的车身和紧追不舍的蹚土,丝毫没有减弱她的兴致。一丝梦呓般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角。
王书记迟疑的瞅了淑珍一眼,像是心思很重的样子,轻叹口气说:“请你出来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见淑珍神情狐疑而又专注的样子,王书记凄然一笑说:“县委目前是被赵组长弄得乌烟瘴气,草木皆兵。连个安静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说着,王书记轻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开漫点儿,不急的赶路。”
而后,冲淑珍微微一笑说:“你在这次剿匪行动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本打算抽时间开个表彰会,好让民众知道你在这次剿匪中所做的贡献。可眼下的情况,嗨。”
见王书记难肠的样子,淑珍不以为然的说:“我出手只是为您分忧,啥表彰不表彰的,我才不稀罕哩。”
王书记欣慰一笑说:“淑珍妹子果然豪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明打明的和他们干。要为孔县长争取救命的时间啊。”说着,现出一副惆怅无奈的样子。
淑珍猛的惊楞了一下,目光狐疑的瞅着王书记说:“他们能把孔县长咋样哩?”
王书记悲悯的瞅了淑珍一眼,声音低弱的说:“判决已经下来了,不日就要实行枪决。”
见淑珍一副惊楞焦急的样子,王书记轻叹一声说:“就看祥子这条路能不能救他了。”
淑珍心急火燎的几乎要从车上站起身,随车晃动着身子嚷道:“咋能这样哩?孔县长是啥人谁不清楚?就凭姓赵的一句话,就给枪毙咧?也太欺负人咧吧?”
见淑珍一脸忿忿的样子,王书记无奈的叹口气说:“该反映的情况,我都向上面反映了。明明知道姓赵的欺上瞒下,好大喜功,草菅人命。我却拿他没办法,人家是专案组的,直接归上面领导。”
见王书记一副难肠无奈的样子:“淑珍气愤的双手一击,咬牙切齿的说:“要换过去,我非劫了法场不可!”
王书记轻叹一声说:“眼下我们还不能意气用事,得设法稳住姓赵的,拖延时间,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看着王书记忧郁无助的样子,淑珍心里也暗暗的生起了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