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慈安皇太后没有上早朝,呆在钟粹宫里休息了。
慈安皇太后躺在软榻上,细细思忖着慈禧皇太后的话,好生感动。
想想这些年来,慈禧皇太后确实为大清社稷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大清能有今天的这个稳定局面,她还是功不可没的。
二十多年来,虽然她有时候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恣意妄为,独断专行,独揽大权,可是凭心而论,她也没有先帝想得那么可怕。
先帝是不是顾虑的太多了,如今她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她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先帝临终前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慈安皇太后忽然觉得留着这份遗诏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以后如果不小心被慈禧皇太后看到了,还会引起她的猜忌,还会导致双方的不愉快。
留着这样一个遗诏也是个祸害,不如现在就把她一把火烧毁了。从此,她和慈禧皇太后两个人心无芥蒂,肝胆相照,相互扶持,把大清社稷管理得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这样一想,慈安皇太后从软榻下面拿出那个金匣子,打开锁,取出那份遗诏,又打开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看着遗诏的内容,她心里又犹豫了,不知道究竟是该烧还是不该烧。
慈安皇太后拿着遗诏,久久凝视着遗诏,想起了咸丰皇帝,她思绪万千。
此时,贴身太监严义进来了。
他看见主子手里拿着的遗诏,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说:
“请主子恕罪,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奴才罪该万死。”
严义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当他看见慈安皇太后手中的遗诏,赶紧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起来吧,哀家知道你的为人。”
“谢主子。”
严义这才敢站起来。
上次严义已经知道遗诏的内容了,所以,现在慈安皇太后也不回避严义了。
她突然问严义:
“小严子,西边妹妹对哀家这般好,哀家觉得留下这份遗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倒不如烧掉的好。如果留着它,哀家觉得对不起西边的妹妹。如果让西边的妹妹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引起误会,生出事端来。”
严义一听主子要烧毁遗诏,赶紧跪在地上说:
“主子,奴才斗胆进言一句,请主子三思而行。”
“为什么?”
此时的主仆二人都忘记了祖训,太监不能干预朝政的规矩,开始讨论起这个遗诏该不该烧毁的事。
“请主子恕罪,奴才以为主子生性宽厚仁慈,心地善良。而西边皇太后生性工于心计,真假难辨。奴才以为主子烧毁遗诏,对主子来说并非是件好事,而且主子会处境危险。”
“你胡说什么?”
“请主子谨慎行事,三思而行啊!主子一旦烧毁先帝遗诏,万一西边娘娘......主子您拿什么去约束西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