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太监领旨后,急匆匆地赶往李莲英宫外的府邸,传慈禧皇太后的口谕,让李莲英进京。
李莲英接到慈禧皇太后的圣旨,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打了慈禧皇太后的侄儿,慈禧皇太后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现在让他坐立不安的是,他回去后,怎样跟慈禧皇太后解释和交代。
李莲英、刚毅和庄守和三个人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好的应对策略。
最后,刚毅说:
“李总管,不管怎么,您还是立刻进京去见老佛爷,别再这儿磨叽了,再磨叽也没有什么用。臭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您就大着胆子去吧,老太太交给我来伺候。”
李莲英也就只能这样了,他把家里的事,全权委托给刚毅,并且又给刚毅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然后带着李富贵,坐上轿子,着急慌忙地进宫去见慈禧皇太后。
李莲英一路上忐忑不安,不像平时一样,只要是慈禧皇太后召见他,他都是趾高气扬,得意洋洋地去见慈禧皇太后。
这次不一样,他垂头丧气,胆战心惊。
李莲英进宫后,直奔慈禧皇太后的寝宫,准备挨慈禧皇太后的责骂和处罚。
“老佛爷吉祥,奴才叩见老佛爷。”
“起来吧。”
李莲英一看,这次慈禧皇太后不像他平时见到的那样,眉开眼笑,满含深情,而是阴沉着脸,冷冰冰地看着他。
李莲英被慈禧皇太后看得不寒而栗,胆战心惊,脊背发凉。
李莲英不敢站起来,仍然弯着腰,低着头,跪在那儿,不说话,等着慈禧皇太后问话。
“小李子,你知道哀家急匆匆地召你进宫,是什么事吗?”
李莲英心里早已知道了,可是他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
“回老佛爷的话,奴才愚笨,确实不知道老佛爷召奴才进宫是啥事,请老佛爷明示。”
“大胆奴才,竟敢在这里装糊涂,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干的好事,还需要哀家说给你听吗?”
“请老佛爷息怒,请老佛爷恕罪。奴才真的不知道做错什么事情了。”
慈禧皇太后问:
“今天早晨,你回家的路上,做了什么事?”
“回老佛爷的话,今天早晨,奴才回家时,到了酒醋胡同口,遇到了一个年轻的混混,正在调戏良家年轻女子,奴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暴打了那个混混,救了良家年轻女子。”
“这件事,奴才本不应该告诉老佛爷的,因为奴才做的这点好事算不了什么,不需要大张旗鼓地去宣传,奴才认为还是低调点好。”
“大胆奴才,一派胡言乱语,做了坏事,打了人,还在这儿表功,说什么除暴安良,英雄救美的事,简直是恬不知耻。”
李莲英一听慈禧皇太后发怒了,赶紧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本来打算打个马虎眼,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慈禧皇太后对这件事揪住不放手。
“启禀老佛爷,奴才真地打的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奴才不知道错在何处。”
李莲英尽力为自己开脱罪行,他就是极力不承认他打的是慈禧皇太后的侄儿子。
“小李子,你胆子太大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回老佛爷的话,奴才真的不知道打的是谁,请老佛爷明示。”
“好吧,哀家让你知道,你打的是谁。桂祥,恒儿,你们两个进来。”
慈禧皇太后说完,桂祥领着儿子德恒进来了。
李莲英一看,被他打的那个德恒,现在连衣服也没有换,一身泥泞,脸上还是鼻青脸肿,嘴角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