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这不就是当日她在军营里见到的银袍男子吗?
啊啊啊,失策啊失策。
沈若鱼捶胸顿足,欲哭无泪,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脸盲。
而且刚才神经太过紧张,看到没穿衣服的美男子又太过惊艳,所以没有认出来。
也不知道楚逸风刚刚那一掌怎么打出来了,沈若鱼只觉得呼吸都渐渐困难了。
只见楚逸风缓缓走过来,蹲下来用手挑起她的脸,目光向下一扫,眉间轻动:“女人?”
沈若鱼本就穿得单薄,经水一泡,那身薄薄的衣衫早就是紧贴着身子了。
纵然她胸再平,也是比寻常男子更有起伏的。
沈若鱼抬头狠狠地看了楚逸风一眼,撞进他漫不经心地视线里,比了一个中指。
然后头一偏,很没骨气地晕了过去。
“这样简单就晕了?无趣。”楚逸风淡淡地打量沈若鱼一眼,眉眼间有难掩的失望。
然后起身走出去。
浴房的门一打开,众人见到楚逸风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
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王没有生气。
“属下护卫不力,请王重重责罚。”顾北立马半跪下说道。
顾北严肃着一张脸,自己让人近了王的身,已是该死之人了。
“确实是护卫不力。”楚逸风淡淡开口,嗓音是一贯的清冷,“本王吩咐你让她好好活着,而她现在却不知是死是活……”
楚逸风的话越说越轻,让人没由来的胆颤心惊。
顾北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其他人看着他们的老大此刻跪着,于是也跟着一起跪下了。
但心里却是很意外,人家现在不知是死是活还不都是让您给打的吗?
人家姑娘刚刚进来的时候,嚯,那活力的。
上窜下跳的,哥儿几个都挡不住她。
好了,窜进了您的浴房,人家就不知是死是活了。
楚逸风站着,而其他人跪着。
楚逸风一袭白衣动天下,而其他人都是从头黑到脚。
他盯着顾北看了一眼,然后留一句话便离开:“把她收拾好带到南阁来见本王。”
等到沈若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一睁眼,看见上位上坐着那个妖孽男人之后,她立马“咚”得一下立即就站起来了。
四下看了看,周围站着一排黑衣人,一个个脸上都严肃得不行,一点笑容都没有,就跟土匪窝子似的。
“坐。”楚逸风惜字如金,看了眼沈若鱼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额哈哈哈,不坐了不坐了。”
沈若鱼当即摆手客气道,开玩笑,这种场合她坐得下吗?
还是站着好,站着起码方便一会跑路。
让人更有安全感一些。
但是立马,楚逸风一道带有威压的眼神就追杀过来。
沈若鱼顶着他摄人的目光,只好不安地坐了。
见她坐下,楚逸风微微勾动唇角,手掌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美人白玉。
长臂一放,立即就有人会意奉上一盏茶到楚逸风手上。
楚逸风接过茶,眉间轻挑。
对着杯盏轻轻吹了吹,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看了堂下的莫飞一眼。
莫飞当即会意,站出来一拱手:“禀告殿下,七公主之前强闯玥神殿,打伤了殿内暗卫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