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也遍布摇晃的剪影，温暖至极。

“啊朝，你教我射箭吧。”许声声抱着少年的胳膊摇晃。

“你学不会。”慕今朝疏松懒调开口。

“你都没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许声声气不过。

少年冷白的侧脸像是被镀上了金边，鼻梁高挺，高马尾垂在一侧，弧度流畅，好看得让人晃眼。

“你学射箭做什么？”慕今朝那双漆黑眸子里，目光拂落在小姑娘脸上。

“我学射箭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了！”许声声信誓旦旦。

但还是有一丢丢心虚。

趁他不注意，再偷偷瞄他一眼。

阳光有些调皮，落在小姑娘额头上，顿时有些晃眼，慕今朝随手关上了窗，光晕也跟着柔和了。

“你想去青崖山，门儿都没有。”慕今朝语调低沉。

许声声：“……”

“我一个小姑娘去青崖山做什么？”

“前些日子，啊朝那一手骑射那么厉害，威风凛凛，霸气侧漏，我好羡慕啊，所以我也想学一些皮毛，不行吗？”

“要向夫君看齐！”许声声一副给自己打气的模样，捏紧了小拳头。

慕今朝掀了掀眼帘，抬手捏了捏她脸盘子：“走。”

许声声顿时眼睛亮晶晶。

看吧，他就是想听她说好听的话。

许府后院空地。

立着一大一小两个靶子。

大的靶子是正常的。

小的靶子就不太正常了。

小了一大圈儿不说，还是给小孩子练习的玩具靶子。

就连她手上的弓都比慕今朝手上的，缩水了十倍不止。

……

许声声气得很想在他手上咬上一口。

“凭什么我的弓箭这么小！”

小姑娘凶巴巴扬了扬手上的小弓。

慕今朝哑声低笑。

“我怕大弓你抱不住。”

“谁说的！你小瞧人！”

“……”

许声声跳着脚就要去抱那把黑色大弓，双手一起使劲儿，小脸通红，弓箭半分没动。

“……”

“我突然觉得这大弓不好看，还是我手上这个好看一些。”许声声收回手，面不改色捏紧了手上的玩具小弓。

慕今朝轻笑一声，轻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开弓试试。”

许声声嘟囔了两句，声音小得听不清。

“别在背后骂我。”慕今朝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知道了！”许声声冲他略略略。

随即，她学着上次在折府看见慕今朝潇洒拉弓射箭的方式一拉！

“咻——”

箭飞是飞出去了，不到半米，直接落在了地上。

许声声：“……”

身后有了一道阴影，少年俯下身。

她手上覆过来一双修长大手，带上她的手握住玩具小弓，语气极有耐心：“握弓如此，不要用错了力……”

“咻———”

这一次，玩具小弓的箭飞速而出，直直钉在了玩具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