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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念记得，前世，沈自山和白锦秀接手了程立集团，慢慢将一个偏向公益化的公司变成了纯盈利的公司，而且卓伯伯后来也辞了工作，公司里没有了技术支持，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就略显差了一些。

后来有一个人，也是做消防材料，走的跟程立集团同一条路，也是半公益的公司，还请了卓伯伯去他的公司做技术指导，后来，她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张报纸，上面有关于那个人的报导，那个人说他是爸爸资助的一位贫困学生，爸爸生前没有完成的事业，他想接着替他完成。

她还记得，她每次偷偷去祭奠爸爸的时候，都会看到爸爸的墓碑被擦的干干净净，那里总有一束爸爸喜欢的白兰，她一直不知道是谁对爸爸这样上心，直到有一次，她又偷偷的跑去看爸爸，正好遇到了他，只见他将一束白兰放在墓碑前，然后居然在墓碑旁边坐了下来，一边用抹布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一边轻轻的跟爸爸说话。

他是什么都说，说生活，说学习，说工作，似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是在跟长辈聊天一般，随意的，却又事无巨细的。

当时程依念躲在不远处看着，听着，她心里酸的厉害，她觉得，这个人比她更像爸爸的孩子。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那个人好像是叫季衍，今年大学毕业，学的是应用化学，现在应该正在实习，很快就要找工作了，她不知道他在哪里读书，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可是看着他后来的发展，还有他在爸爸墓碑前说他拿了奖学金之类的，想来，他是个学习不错的学生。

按照她前世的记忆，她想，他应该会愿意帮卓伯伯一起守护程立集团的吧，而且，他所学的专业，也能学到技术。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卓伯伯，我这里有一个人，是很有能力的，您能帮着引荐到公司吗？”

“好。”卓正一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