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许多宫廷内幕。”
叶琉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话期间,已入了包家的大门。
包家乱成一团,当梅寒川等人进入时,见包家人已将老爷子扶了出来。
包学强已近八十,在古代绝对算是寿星,毕竟古代人的寿命本就短。
包学强穿着暗色的细棉布短打衣服,带着京城时下老人流行的帽子,因在宫中熏染多年,身上全然没有农户的感觉,却有种官家老爷的气质,尤其是一双眼睛精明,完全没有老年人该有的浑浊。
梅寒川上前,率先拱手,“在下姓梅名寒川,第一次见面,包老身子最近可好?”
包学强颤颤巍巍的就要下跪,“小人见过梅大人。”
梅寒川将其拉住,“包老年岁已大切勿行礼,再者说了,寒川是以晚辈身份来探望,如何受礼?”声音温和,态度谦卑。
很快,不仅包家的院子里满是家人,便是院外都凑来了许多看热闹的。
包学强立刻对家人道,“你们这些没眼力的,还不给梅大人磕头?”
立刻,包家的大大小小都跪地磕头了,便是那小娃都被自家娘亲按着跪了下。
叶琉璃深深看了包学强一眼,眼中有了些许赞叹——果然是个进退有度的老油条。
梅寒川淡笑了下,让众人起身,便亲自扶着包学强入了正厅,而跟随来的侍卫已开始对刚刚下跪的包家家眷打赏碎银子起来,自是不说。
正厅内,梅寒川坐在正位,包学强死活不肯与其同坐,却被梅寒川扶着入座,叶琉璃则是坐在梅寒川的下手边。
实际上包学强一直暗暗打量叶琉璃,因其穿着不算华贵、皮肤“黝黑”也不像养尊处优的贵人,但后来发现其气质优雅自信,心中便将其定位为梅大人的内眷。
梅寒川一个眼神,唐莲便将正厅的大门关上,房内除了梅寒川一行人,便只有包学强以及其长子。“包老,关上门咱们便是一家人,客套的假话便不多说,”梅寒川开门见山,“这几日天气反常,短短两天,竟温暖如春,若能再冷下来还好,但假如越来越暖,明年多半是要遭虫灾了,更有可能是百年一遇
的虫灾,这件事,包老应该也有所预测吧?”
包学强眼底闪烁,但面容依旧一副受宠若惊,“是……是啊,却不知梅大人所来何事?”
梅寒川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包老是宫里出来的人,难道包老不觉得应该为皇上做些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太子的令牌。
包学强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就要下跪。
叶琉璃知晓,包学强跪的不是梅寒川而是太子。啧啧,古代真有趣,一块破牌子都能把人吓得半死,啥时候她的牌子也能这么威风呢?
梅寒川再次起身将包学强扶起来,坐在位置上。“梅大人,小人应该……为皇上做些什么?”包学强还在装糊涂。